,没有再伤到腿。”
“那就好。”孟君役轻轻松了口气,“有劳姑娘细心照料,若是有什么不好,就尽管来找我。”
金玉对这个多次相救零落的人印象很好,于是很认真地应了。
零落原本只想装睡安抚一下袁骏德,却不想真的就一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屋里已经点上了灯,坐在床前的须晴见她醒过来,立刻欣喜地叫了声姑娘。
“不是让你好好养着身子吗,怎么过来了?”零落抿了抿唇,嗓子有些发哑。
须晴已经麻利地端了水过来,一边喂她喝了两口,一边说道:“我的伤已经好全了,就是姑娘心疼我才总让我养着。”
“还是多养养吧,别留下病根儿。”零落往起坐了坐,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上就亥时了。”须晴将茶杯放下,往她背后塞了个枕头。
零落喃喃念道:“我都睡了一天了,你们怎么也不叫我。”
“殿下说你一夜没眯眼,回来时又遇到了刺客,就特意吩咐不准吵醒你。”须晴笑着说道。
被她这一说,零落立刻“哎呀”一声,“还真是,我都睡糊涂了,忘了还有重要的事要跟殿下说。”
“不急。”须晴去拿了衣裳过来,说道,“殿下让人来说了,等你醒了再过去也不迟。”
零落皱眉摇头,肃然地说道:“快点吧,也不知道我这一觉有没有耽搁。这次我没说清楚就算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算我只掉着一口气,也要将我叫醒。”
须晴一顿,委屈地说道:“姑娘,我们都是看你受了惊,又累了一夜,才没忍心叫你。”
“敌人会对你不忍心吗?”零落面色略沉,“须晴,你清楚我们做的事有多重要,现在陛下又刚刚将三司交给殿下,这个时候,更是需要我们来为殿下出力的时候。”
须晴惊了一下,都没顾上零落的厉色,只问道:“三司已经归到殿下麾下了么?”
零落点头,“对,这事你跟翎羽和鹊枝说一声,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别往外传。”
“是!”须晴恭敬称是,越加麻利地帮她穿起了衣裳,又伺候着梳洗了一下,最后都不敢再提要零落吃点东西再去,只匆匆送她往前院去了。
品梅居外,鹰扬就接着了她,抱拳道:“殿下让末将在此等候侧妃。”
“有劳将军。”零落点头回礼,示意须晴留在此地,由鹰扬推着进去了。
品梅居里,李承昊坐在主位上,孟君役、陆攸宁和袁骏德分立在厅内,像是正在商议着什么,见到零落进来,陆攸宁最先迎上来。
“还好没发热。”他手背轻贴在她额头片刻,而后松了口气。
零落抿嘴一笑,“哪有那么虚弱啊?”
说完,敛笑向李承昊点头行礼,“见过殿下!”
“免礼。”李承昊深深看了她两眼,就说道,“我们正在看你的城舆图,猜测那个刺客会藏在什么地方。”
零落柳眉一皱,看了一眼袁骏德,才说道:“若是还没有找到人,就不用找了。”
“什么意思?”李承昊眉头蹙起。
见厅里的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零落垂眸说道:“一来这个人有伤在身,最近肯定不会出没。二来,听他的口气,像是与殿下有旧怨。第三,白天我看得很清楚,他并不是孤身一人,撤退的路线也很明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我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
陆攸宁眼睛微眯,立刻脱口而出,“他不是大越人。”
零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最近我一直在养伤,谛听那边的情报来的很慢,所以消息有些闭塞。”
陆攸宁面色一冷,说道:“这不怪你,七爷最近忙着准备接手巡防营,我待在宫里的时间也比较多,所以我们都有疏忽。”
说着向李承昊躬身抱拳,“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袁骏德和零落也随着一躬身,齐声道:“请殿下责罚!”
李承昊起身走下来,轻托了陆攸宁和袁骏德的手臂,“这事怪不得你们,若零落说的没错,那我大概就知道那刺客是何人了?”
停了一下,看向孟君役,说道:“接下来,就要君役受累了。”
孟君役微微躬身,浅浅笑道:“是,我现在最适合做个钓饵了。”
零落立刻担忧地抬头望过去,口中说道:“公子的伤不要紧吗?”
又转回来对李承昊说道:“去桃花寺的时候,我让须晴去玉堂春放信了,相信太子那边还没有察觉到什么,正好我也许久没去过那边了,还是我找个机会去见见东宫的人,探听一下消息吧!”
“这事其实不用怎么探听。”李承昊看着她,“人一定是他们请来的不错,我现在就担心,他们如此冒险的将人带进益州是为什么?”
看着李承昊深黑的眸子,零落心中猛然一缩,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