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自然没有嫡女每日去向姨娘请安的道理,祖母又心疼她马上要被圈起来学规矩了,所以这些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瞎胡闹,日子简直不要太逍遥,唯一不爽的便是慕容明丽,简直是吃错了药,有事没事便邀来不知哪里的姐妹,今天弄个诗社,明天组个茶局,又特意不请明瑾,存心想着让她在京城里的女儿圈中孤立起来。
明瑾倒无所谓,她本来就对古代这些文言诗词没什么兴趣,可每次慕容明丽一弄这些个事,就大张旗鼓的弄得明瑾一个人在这明华居里好像很栖楻似的。
这不,今天又是一个什么茶局,只听得如珠阁里热闹非凡。
而这明华居却显得冷清极了。
明瑾也不想让祖母操心,出了园子,信步由缰,打算踱到哪个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谁知刚出了院门,便看着慕容明丽打扮得如一株盛世海棠般和她的一众姐妹们正款款而来,明瑾只感觉到今天的太阳都没那么明媚了!
自从那日在祖母处见众姐妹们因为慕容明瑾的一些护肤法子得了好处而与她日渐熟络之后,慕容明丽就一直茶饭不思,如鲠在喉。
这些日子里,已经陆陆续续送出去了好几条贵重的手镯珠链,才又笼得几个小姐妹重新围在自己身边。
今天一早,又约了江宁织造和内参院家的几个姐妹组了个诗局。
此刻,远远的望见慕容明瑾,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心里也涌起一阵阴霾滚滚。
“哟,姐姐也出来看看景啊,这府里多年没回,应该都有些陌生了吧,要不要妹妹带你四处再逛逛?”慕容明丽拿手里的绢子掩着嘴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身边一个黄绿色衣裳的小女孩惊讶的道:“丽姐姐,这不是你大姐吧,长得不太像啊。”
她是江宁织造家的女儿,进京履职,因着娘家与姚娘子家有着八杆子远的亲戚关系,便也攀上了亲,常来走往,活脫脱的一小跟屁虫。
慕容明丽也不介绍,只在那捏着扇子,好一派温柔娴贤的样子道:“她呀,说来可怜,她就是前些年因着一个道士说她五行不合,乃是刹星下凡,后来送到庄子里去养了一阵的我三姐。这不,刚刚从乡下回来。真的是受了很多的苦。”
那身旁几个女子见明瑾穿着简单,头上全无装饰,还不如自己身边的丫头,也知道头上好歹弄束花倒腾一下,立马眼神便现成鄙夷的神色来。
“姐姐,今日里妹妹组了个诗局,上次妹妹在祖母那里夸口说要教姐姐认词认句的,一时忙起来,倒没顾得上,今日趁着有这诗局,姐姐随我一起去看看啊,也好长长见识。免得那些人嘲弄我太傅府无人啊。”慕容明丽慢悠悠的说着,想着今日怎么也得让这所谓的嫡姑娘出一个丑才能平熄心中的不甘。
“不用了,其实我们慕容府有四妹妹这个大才女就够了,再说了,祖母不让我抛头露面的,说将来我的前程自有家中长辈为我筹划,叫我别瞎蹦跶,四处招揽的,再说了我在这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会了也无处炫耀,白白浪费了四妹妹的一番心意。”
那如月如烟听了忍不住噗嗤笑起来,这是将四姑娘比做青楼妓女么,还要四处招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