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母亲深谋远虑!”
老太君点了点头道:“母亲怀胎十月,无不是望孩子好的,我只盼着你对府里这几个孩子一视同仁,不要太厚此薄彼了,长久下去,岂不是让姐妹兄弟之间陡生闲隙?说到底,姐妹兄弟不和,都是你这做父亲的罪魁祸首!”
慕容太傅脸红成一片,只敢低头道:“母亲教训得是!”
老太君又道:“府里这几个姐儿都在学堂里上了一段时间的学了,唯有这明瑾儿,竟然像个野生的浮萍一般,虽是嫡姐儿,却也没人替她操持,这么些日子,也没人想着请个先生!”
姚氏见老太君责备,只得低头辩解道:“是儿媳的疏忽,先前只想着嫡姐儿刚才乡下回来,怕是突然跟着去上学,很多听不懂,反而心生不快,便想着再迟一段时间的。”
老太君见她如此说,便让她好好琢磨此事,当着慕容老爷的面,姚氏一口应承下来。
一场祸事当成乌龙就此散去!
老太君和太傅老爷都没去深究这碧涛所说是真是假,也没去深究那何妈妈究竟有没有给碧涛药粉。
慕容太傅将碧涛这丫头留给老太君处置,自去好生安慰那姚氏去了。
不到一会儿功夫,一屋子人走得干净。
老太君唤过仍跪在地上的碧涛,问道:“现在人已走光了,你且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碧涛见茶水无毒,料想自己没有摊上祸事,只将那日何妈妈将药包交给自己一事原原本本说出。
“刚才那何妈妈矢口否认?你莫非还要说谎不成?”老太君不信这丫头。
碧涛诅咒发誓:“真是那何妈妈给我的,说是老太太喝了会睡上一阵,我想着也是件好事,便这么干了。”
明瑾气道:“那你缘何不告之于我?”
好好一出戏,今日没伤到姚氏一分,也怪自己粗心了。
碧涛嗫嚅道:“往日吃什么都是姑娘您定,我想着要是表孝心,姑娘恐也是不肯的,莫若偷偷成事,也好叫老太君赏赐我一番。”
明瑾冷笑道:“我看你不止一个主子吧,人家说你做什么便是什么?”
碧涛忙忙摇手:“不是不是!我绝不敢再有二心了。”
“你当我不知道,素日里是你将祖母每日之饮食报与那姚氏听的吧?”
碧涛倒是老实承认:“只是那何妈妈常来问老太太今日吃什么,只说是姨娘关心老太太,我想着也没什么的,就告诉了啊!”
崔妈妈气得想给她一脚:“你个蠢货,福禧堂的事,无论大小,皆是老太君的面子里子,岂容你这等不知轻重的下人四处乱说,真是糊涂!”
明瑾道:“你只以为随便说说无事,你可知,你差点就成了害死祖母的帮凶!”
“什么?!”老太君崔妈与碧涛皆是一惊。
“我绝不敢有害老太君之心的,这么多年,老太君对我们下人还是宽肴有加的,我在这里月例银子也高,我不敢的...”碧涛吓得再次哆嗦起来。
“明瑾丫头,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汤有问题?”老太君望着明瑾,多日的疑窦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