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总是软软糯糯地缠着他,叫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直到离开,顾常远也凝着那个情深义重的眼神,只让谢婉君心头作呕。
可谢婉君并不知晓,那个将顾常远唤走的宫婢,是萧淑妃萧雨娉的人。
顾常远刚一入轿,整张脸就死死地拧了起来,那个宫婢就守在轿子一边,轻声同他说着:“殿下,淑妃娘娘让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本宫知晓了,你方才不是说过一次了吗?”
脾气竟是这般得大。
恭谨的宫婢脸色稍稍有些难看,但毕竟是尊卑有别,根本也说不了什么。
缀着紫色流苏的贵重轿子娓娓朝着宫中而出,但听一声又一声的行礼之声,约莫半个时辰才抵达萧雨娉的殿中。顾常远下轿的那一刻便瞧见了匾额上的大字,扬起手便给了那宫婢一个耳光。
轿夫以及随行的宫婢、随从当即跪倒在地,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生怕自个儿会被迁怒。
“谁让你们来这儿的?”顾常远本就戾气冲冲,这下更加有了撒野的地方。
那一双血红的眸子狠狠地扫过众人,衣摆一拂,这才不情不愿地迈进了殿中。
若非兰渝正在面前冷冷淡淡地盯着他,他又怎么会进去?
“兰渝姑姑。”
“四殿下,你来了,为何还要发了脾气呢?”兰渝一瞧就明白了端倪,可仍旧是明知故问。那张姣好的容颜之上,除却少许恭谨之外,均是高高在上的傲气。
连顾常远都不放在心中。
呵。
顾常远近些日子以来越来越不明白母妃在做些什么,抑或是,他从来就不知道萧雨娉在做什么。若非她中了毒,自个儿来探望许是能够碰上皇帝,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徘徊?
他该在茗香居指天谈地,他该从手下口中得知关于顾璟璿的一切,不仅仅是在宫中。
在他眼中,萧雨娉再怎么样受宠也不过是一个困守在宫中的妃嫔,她的手根本就出不了宫。而且近日,他隐隐觉得萧雨娉对谢婉君有意见,可是这种感觉,他又丝毫给不出任何的证据,实在叫他抓狂。
“殿下,娘娘正在偏厅之中候着你呢!”兰渝说起话来,语气根本不容顾常远拒绝。
顾常远撒了一通火气之后便也不再质问什么,仅仅是自顾自地随着她往里走去。
兰渝每当看着他时,总是欲言又止。
她有多想将谢婉君偷听了那件事情的情况告知顾常远,可淑妃娘娘偏偏不提,只是叫她暗中将谢婉君给拉拢,若是拉拢不了,就直截处决。
“好了,兰渝,你下去吧!”萧雨娉正端庄地倚在主位之上,待他们迈步而入,抬手随意般摩挲着精致的青花釉茶杯,淡淡地呷了一口,将之前心头的烦闷都给掩了下去。
她也不知谢婉君为何这般神通广大,兰渝派去谢府的人,都说暗中有人保护着她,他们根本不能现身。
暗中保护,若不是顾常远,那就是她自己的人。前者倒还好商量,若是后者……她不敢想象谢婉君会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造成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