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蒲的话刚问完,瑞王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汪德蒲再望过去,就见他半垂着眼睑喝茶,好像没听到自己的问题似的,但书房里此刻就他们祖孙二人,他说话的声音虽说不算很大,却也不算很小,断不至于会叫瑞王听不见,可瑞王听见了却装作跟没听见似的,这态度就很叫人玩味了。
汪德蒲老脸顿时一沉,心头不由一阵火光。
瑞王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在他面前也要这样拿架子,是半分没将他这个外祖父放在眼里。
“殿下......”定了定神,汪德蒲只好又出声提醒。
话刚出口,就听瑞王道:“外祖,那依您之见,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瑞王忽然这么问,倒叫汪德蒲愣了一下,随后才蹙眉道:“殿下,眼下情势对您极为不利,依老臣之见,这案子不该再拖下去了。”
拖来拖去,没将陆铮拖垮,反倒先将瑞王的好感败干净了,这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可是,汪德蒲对瑞王也了解,以瑞王的脾气秉性,必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的,因而,他才又等了几日,等到情势越来越不乐观后,才来说这个话。
瑞王不是个能听进去别人谏言的性子,忠言逆耳到了瑞王耳中,剩下的大概就只有逆耳了,可是,身为瑞王的外祖父,他们这一派中的领军人物,汪德蒲又不得不来说这个话。
若是他不说,那就真的没人能说了。
眼下情势确实不容乐观,他们安排人在外散播对陆铮不利的流言,如今已经散播不动了,这条路已然走不通,若是再不思变,搞不好反而会将他们自己拖下水。
若是瑞王真被这个案子败光了名声,那可就糟了。
“殿下,”汪德蒲整理了下语言,尽量用比较和缓的语气劝道,“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情势已然对我们不利,舆论偏向陆铮那一面,我们若是再借由此事多做纠缠,反而要起反作用,陆铮的身份如何与您相比,实在没有必要用您来换他,殿下三思啊。”
前面就说过了,瑞王不是个能听得进去忠言的人,但是,对于一些阿谀奉承之言,倒是喜欢得紧,汪德蒲这几句话,语气拿捏得很好,并不十分刻意,倒是说进瑞王心坎里去了。
瑞王面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外祖这话说的,他自是不能同本王相提并论的,他是谁,本王是谁,自是没有可比性的!”
汪德蒲听了这话,忍着一腔火气,言不由衷地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所以,老臣才斗胆劝殿下,穷则思变。”
大概是汪德蒲的奉承起了作用,瑞王脸色语气都好了很多,似乎也能听得进去汪德蒲的意见了,遂问:“那依外祖之见,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汪德蒲闻言便觑了觑瑞王的脸色,思忖了一下后,道:“老臣以为,此案不宜再拖下去,既然刑部和大理寺急着破案,那不然,我们就帮他们破了这个案子。”
虽然心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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