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安笙给福哥儿起针,起针的时候,福哥儿还睡得很安稳,并没有醒来。
安笙起了针,接过青葙递来的棉帕给福哥儿擦了擦汗,将衣裳给他穿好,然后,才拉过锦被,给孩子盖上。
福哥儿的母亲看着安笙这一系列的动作,只觉得是菩萨化身,心内感激的不行。
林氏叫扶冬倒了热茶给福哥儿的母亲,又让陆铮叫后面车厢的婆子倒茶给福哥儿的父亲。
这夫妻俩一早赶来京城替孩子瞧病,别说一口热茶就,就是一口白水都没喝上,更别提早膳了。
许是见到孩子无无碍的缘故,又或者是被热茶熏得腹内发暖的缘故,一杯热茶下肚,福哥儿母亲的肚腹中便发出了一阵轰鸣。
这声音实在太过明显了,车厢里正好又静了一瞬,所以大家都听得格外清楚。
福哥儿得母亲脸孔一下子就涨红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林氏等人,连连摆手,但大概是太紧张了,比划了半晌也没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林氏等却没有嘲笑的心思,林氏忙叫扶冬将车厢里备着的点心拿出来,让福哥儿的母亲就着茶水先吃一些。
无论何时,贫苦百姓们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
福哥儿的母亲连连推拒,却实在推拒不过,只得小心地捻了一个小小的云片糕,一点点地吃了。
她吃的格外小心谨慎,眼中泪花闪动,让人不由有些不忍去看。
福哥儿的母亲都没吃早膳,那福哥儿的父亲肯定也没吃,林氏给扶冬使了个眼色,扶冬当即意会,立即拿着另外一盘点心出了马车。
福哥儿的父亲接到扶冬递来的糕点自然也是不敢吃的,这朴实的庄稼汉子,脸孔长得通红,说什么都不肯去接扶冬手里那精致的青花瓷盘。
扶冬到底是女子,也不好跟个陌生男人来回推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陆铮接过来,一把塞到那男人手里,只说了一个字,就叫那男人不敢再推却了。
实在是陆铮的脸太有气势了,福哥儿的父亲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才好,还没等反应过来要怎么回绝呢,盘子已经到了自己手里了。
扶冬暗笑一声,也不管福哥儿的父亲了,跟陆铮和陆文福身行礼后,便回身又上了马车。
福哥儿的父亲抱着盘子既不敢重新塞给陆铮,也不敢伸手去拿盘中那散发着阵阵诱人香味的精致小点。
还是陆文看他实在紧张,缓了脸色笑着劝道:“吃一些吧,这是我们家夫人的一片心意,孩子既然救回来了,必然还需要你们夫妻照看,若你们夫妻跟着也病了或是怎么着,谁来照顾孩子呢?”
陆文这话一下子打消了福哥儿父亲的犹豫。
在他心目中,此刻大概没有什么能重过自己的孩子的了,陆文说的没错,哪怕为了孩子,他也要好好保重自身才对,今日他们一家运道好,碰上了贵人,这样的机遇难能碰上,可不能辜负了贵人一番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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