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哭得伤心担忧,林氏眼底也不禁染上了一抹忧色。
都是做母亲的,她更能体会妇人的揪心。
安笙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妇人说孩子给游医看过,曾喝过药,起先还有些效果,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那药只怕不是什么好药,多半是虎狼之药。
这虎狼之药大都伤身,成人都有些受不住,何况稚童?
安笙诊了会儿脉,又问那妇人:“那游医开的药方可带在身边?”
妇人闻言微怔,随即慌乱摇头,“没,没有药方啊......”
她不过一介乡野村夫,连城里都没去过几次,村里也没有像样的郎中,哪里会知道看病需要留药方的,农人生病,多半会先用土办法来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才会找大夫看。
可游医不必正经郎中,不过是乡野间识得些草药的赤脚大夫罢了,何谈医术医德,又哪里会下什么药方。
安笙听得妇人此言,也知道怪她无用,只能暗叹一声,先安抚她说:“夫人别急,我就是问问,有就最好,没有也无妨,你谢安自此跟我说说,孩子除了发热,可还有其他症状?”
有些病症,不是光凭诊脉就能诊出来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孩子太小,没办法回答安笙的话,安笙只能问孩子的母亲。
好在孩子的母亲虽然哭着,但安笙问及孩子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遂忙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能记住的有关孩子的症状全都跟安笙说了一遍。
安笙听完妇人的话,心中多少有了些计较。
林氏见安笙这样,便小声问说:“如何,可看得出来?”
她倒不是怀疑安笙的能耐,只是孩子生病向来难看,她担心安笙突然间给这么小的孩子瞧病,心中慌乱,失了水准,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倒被埋怨,或者惹上口角官司,可就糟了,是以格外慎重。
不过安笙倒是沉着,侧首低声答说:“应当差不多。”
安笙不是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所以说话做事向来留几分余地,林氏跟安笙接触这么多回,对她行事的习惯对少也有些了解,听她这样说,反倒不担心了。
安笙既说差不多,那几乎就是没问题了。
林氏放下心来,也有心思去安抚那妇人了,“这位夫人别急,你别看我家这孩子年纪不大,但医术还是不错的,就算没办法帮你完全治好你的孩子,也能缓解一二,也给孩子多争取些延医问药的时间。”
那妇人听林氏这样说,心里也安定了一些,忙叩首道谢,“多谢夫人小姐,今日若不是夫人小姐心善,福哥儿只怕就......”
他们夫妻顶着风雪带孩子进城瞧病,可到了城门处却连城门都进不去,守城的兵士虽说没有太过为难,但终究冷硬不近人情,看孩子病的严重也半分不肯通融,一旁等着进城的贵人们也都是冷漠待之,那像是这一家人这般,主动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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