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面有异色,竟忽然福至心灵,聪明了起来,想着安笙可能误会了,于是忙解释说:“我是根据她们说的话,和观那丫头后来的神情判断出来的,并未亲眼看见那女人解她衣裳......”
不过,解释到一半,陆铮又忽然停了口。
他怎么总觉得,自己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呢,怎么听着总觉得像是心虚似的?
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啊,他真没亲眼见到方氏去解袭香的衣裳,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看呢?可是,这话听起来便叫人误会吧,也不知,安笙会不会误会啊......
陆铮急于想让安笙相信他,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紧张地看着安笙,看安笙如何反应。
安笙确实反应了,而且,跟陆铮想的还有些不一样。
只见她抿唇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未曾亲眼看到,你不必解释,我自然信你的。”
她怎么会不信陆铮呢,眼前这人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么。
而陆铮看安笙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心里却愈发有些没底,“你,真的不生气吗?”
安笙见他问得小心,不由好笑,“难道你还希望我同你生气不成?”
陆铮一听这话,立即摇头道:“当然不是,你,你这样很好。”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安笙这样相信他,他本是欢喜的,可是,一见安笙似乎丝毫没有吃醋的意思,他又好像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
陆铮赶紧摇头,将这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
他是疯了不成,难道安笙信他不好么,他们两个能互相信任,这是多让人高兴的事情啊,他竟还想些有的没的,真是不该。
陆铮将外面的事情跟安笙说了,安笙想了想,便也将家里的事跟他简单说了一下。
陆铮听得安笙说,徐氏对外称方氏突发疾病,需要静养,面上便是一寒。
他知道,徐氏这是不打算替安笙出头了。
或许真如安笙所说,方氏死咬着没有将她的事情说出来,但是,陆铮却是不信的。
徐氏和永宁侯顾麟也不是那丝毫没有心计的,难道连这个都问不出来?
今日方氏闯下大祸,若她不坦白交代,徐氏和顾麟岂会饶过她?
就算是为了侯府的脸面,对外宣称方氏得了急病,那对内呢?就也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陆铮微微眯了下眼角,眸中寒光乍现,既然徐氏和顾麟不打算替安笙出气,那这口气,少不得就要他来出了,只希望到时候,徐氏和顾麟不要后悔!
打定主意要帮安笙报仇,陆铮便也不再多待,起身与安笙辞别。
“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你有何事,记得一定要先跟我说,你放心,一切自有我呢,这几日天寒,你少些出门,仔细别染了风寒,我,这便走了。”
安笙听着陆铮不厌其烦地嘱咐,心里一软,眼眶也有些热热的,她缓缓笑着,点了点头,应说:“我知道了,你也小心些,外头天寒,你快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