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高兴。
姑爷这么不厌其烦的交代她这交代她那的,还不是因为在乎小姐,否则姑爷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安笙见陆铮和青葙一人一句说的煞有介事,不禁好笑,“还是没影儿的事呢,你们俩倒是跟如临大敌似的。”
话虽这样说,但安笙自己也知道,陆铮担心的事情应该并不只是担心,按她对方氏的了解,方式肯定私下密谋什么呢,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查到罢了。
不过这也不急,方氏既然有所谋划,就必然会出手,等她出手的时候,她自然就知道方氏在谋划什么了。
至于陆铮说的,让她小心方氏差人送来的吃食用药那些话,她却是可以肯定,这个不必担心。
因为方氏不敢这么做。
或许对别人,方氏可以这么简单粗暴的出手,因为在方氏眼里,这内宅之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碗药解决不了的,以前方氏也靠着这一手段,解决了无数个眼中钉或是对手。
可这法子方氏敢用在别人头上,却万万不敢用在她头上,原因无他,皆因她是普云大师的关门弟子,一手医术承袭普云大师,高深莫测,所以,方氏不敢对她用药。
也不是完全不敢,正确说来,该是说没有把握,所以才不敢。
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个道理,内宅妇人也是懂的。
不过,这些话安笙却是没有跟陆铮说。
陆铮所嘱咐的那些话,尽是担忧她的一片心,她不忍驳了陆铮的好意,既是他一片心意,她记在心上就是了,岂可说出来叫他失望。
所以她欢喜地应了。
这是对陆铮关心她而流露出的欢欣,无关其他。
又说了几句话,安笙问陆铮:“右相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杜公子如何了?”
陆铮说:“奕衡已经没事了,毒已解,他叫我代为向你致谢,说来日寻了机会,再亲自拜谢。”
安笙闻言便笑了,“杜公子太客气了,昨夜那般情形,便不是我,谁都会竭尽全力的,我既为医者,救人便是本分,何况又有你在,我救他本是理所应当的,你也帮我同他说,叫他好好养着,切莫挂怀,更不必谈什么拜谢。”
安笙确实没什么邀功的心思。
昨夜若是换一个不相干的人,她确实未必会竭尽全力相帮,可那是杜奕衡,是陆铮视作亲兄弟一般的人,又是她的好友杜婉菁的亲哥哥,便是为了这二人,她也会尽力的。
“我说了,”陆铮说着,也露出了些许笑意,只是这笑容中又似乎有些窘迫,“他同我说的时候,我便跟他说,叫他别放在心上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未想太多,只是觉得杜奕衡和安笙都是自己的亲人,不想他们这般生分而已,杜奕衡记着安笙的情是一回事,但是,安笙要不要这份隆重致谢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当时说话的时候没想太多,眼下却是觉得一些不好意思。
他回话的时候,可没问过安笙的意思,便自作主张代为回答了,现在想想,总觉得有些无颜面对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