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慌忙奔了过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一把扶住她,担忧的道:“初初,你没事吧?”
沈昤初摇摇头,心疼的看着鼻青脸肿的他,眼里落下了泪来,“允之,他们下手太重了,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周围人纷纷道:“怎么样?没事吧?”
“要不要上医院?”
“呆会儿警察来了,有什么纠纷跟警察说吧……”
“谢谢大家了!”霍允之勉强笑着跟众人道谢,“只是个误会,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众人纷纷哦着散开。
沈昤初扶着允之,含着泪道:“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
允之摇头,“没有大碍,我们还是上楼吧!”
回到家里,沈昤初用红药水给允之擦着嘴角的伤,一边擦,一边心疼的掉下了泪来。
允之仰躺在沙发里,抚着她的腰,安慰道:“我没事的,身上只是几处轻伤,别难过了……”
沈昤初愤愤的道:“我真搞不懂连家两姐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连芸心里够阴暗的了,这个连翘更是个偏激狂,做错事的是她姐姐,她凭什么要这么对你啊?下手这么重,她怎么忍心?”
允之苦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我得好好跟连芸谈一谈了……”
沈昤初没吭声。
允之抚摸着她还有鲜明指印的脸庞,心疼的道:“还疼吗?”
沈昤初偎进他的怀里,“有你在我身边,再大的疼都算不得什么了……”
允之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他捧起她的脸,笃定的道:“初初,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沈昤初微笑着点头。
没多久警察便来了,允之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跟他们解释了是朋友的误会,他不想追究,警察也乐得省事儿,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而连翘因为听到了沈昤初的那句话,所以一离开小区,就直接又回了连芸那儿。让她意外的是,屋子里竟然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先前的狼藉,而她的姐姐连芸,正洗漱干净穿戴整齐,安安静静的坐在餐桌上吃着丰盛的晚餐,面色安详得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这戏剧化的转变让她顿时就傻眼了。
见到她,连芸连头也不抬,只平静的问了一句:“回来了?过来一起吃饭吧!”那语气,就好像看到贪玩的妹妹晚归却宠溺的不忍责备一样。
连翘走过去,坐下,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 “沈昤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个名字,连芸身子颤抖了一下,故作轻描淡写的道:“她说什么了?”
“不能生育的,是你,不是姐夫,对不对?”
连芸沉默着,没有回答。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连翘仍然没能听到那个否定的答案。她绝望了,心渐渐的沉到了谷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说,是真的了?”
半响,连芸才怅然一笑:“你赶回来,就是来质问我的吗?”
连翘咬了咬唇,起身就走。
“连翘——”连芸叫,“难道连你都要离开姐姐了吗?”
连翘心里一酸,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语气哽咽,“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连芸凄凉的一笑,“我不过是想挽回我的婚姻而已,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姐!”连翘一把抱住了她,哽咽得泣不成声。
可能是因为血脉至亲的缘故,在外人眼中一向坚强的连芸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积郁了许久的眼泪和压抑终于喷薄而出,发出了犹如山洪暴发般的痛哭声。
连翘从来没有见过姐姐如此脆弱的一面,在她的印象中,姐姐坚强,优雅,从容,淡定,仿佛什么事情都压不倒她。而此刻,她却像个可怜的孩子一样伏在她的怀里,哭得如此的伤心和绝望,那一刻,她的心难过得不能自已!
婚姻终究是伤得她太深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能无声的给她力量,支撑着她,任由她痛快淋漓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很久很久,连芸才恢复平静。她镇定的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又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她若无其事的看着连翘,淡淡的道:“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连翘呆了呆,“姐,你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吧!”这个时候叫她回去,她怎么放心得下?
连芸挑眉,“怎么,你是担心我想不开吗?”
连翘沉默。
连芸叹口气,“放心吧,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好想想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可是……”
“没事的,”连芸笑笑,“你姐不会干傻事的!”
“那好吧!”连翘拿起包,“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姐你千万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好吗……”
“嗯。”连芸点头,微笑着看着她走出去。
直到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的声音,她脸上几乎要僵掉的笑才垮了下来。
坐在沙发里沉思了一会儿,她用座机拨通了霍允之的电话,还未等对方说话,她已言简意赅的道:“允之,我们谈谈吧。我在思雅等你!”说完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沈昤初举着手机,愣愣的,半响没反应过来。
允之刚把厨房收拾干净,边脱掉手套围裙,边看着她奇怪的道:“怎么了?是谁来的电话?”
沈昤初看着他,呐呐的道:“连芸!”
允之的脸色很平静,“哦?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在思雅等你,想和你谈一谈!”
允之点头,“嗯,我也正想和她谈谈。”他拥着沈昤初的身子往客厅里走,“思雅是我常去的一家咖啡馆。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昤初没说话,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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