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唏儿提到她娘嫁妆的事,顿时气不打一片来。
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气愤的道,“秦大人差矣!我那个女儿生也等同于没生,她从来就不跟我一条心。”说着,他又重重的叹气,眼角滑下两滴浊泪,“要是如月还在该有多好!”
秦瑟自然知道唏儿和赫连子荣关系紧张,要不然也不能还待字闺中,就搬了出去。他一脸悲伤的道,“御史大人,我听说你还有两个未许人家的千金,我想认来一个做义女,你看如何?”
赫连子荣一愣,怎么也没料到秦瑟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赫连老弟,我年长你两年,就托大喊你一声老弟。我只有朝阳那一个孩子,她又成了这样,你就可怜可怜我,过继给我一个。不为别的,你还要看我这偌大的家产没人继承……”
秦瑟说得一脸真诚,赫连子荣不免心动。
他现在可是入不敷出,家里要养着好几口人不说,还要供着两个学生,就连他想娶个继室,都得惦量惦量聘礼。如今这样一个机会送到眼前,他还真没法拒绝。
他眼中精光一闪,故做为难,“秦大哥,我虽然膝下还有两个女儿,可哪个孩子不是爹娘手里的宝。你这着实有些让我为难啊!”
秦瑟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刚才已经看出赫连子荣的心动。
只好放低姿态继续道,“赫连老弟,你不如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这样我们就能联起手来,共同整治你那个不孝的女儿。”
他故意把世子妃说得咬牙切齿。
“你这是什么意思?”赫连子荣不满的质问。
秦瑟怒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还不知道我家朝阳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吧?这事我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就是你的好女儿害的。赫连老弟,你家的大小姐死得那么惨,她也难辞其咎!”
“纯属污蔑!”赫连子荣立刻炸毛。
他根本不信唏儿会害秦朝阳,这两人根本就没交集。
除非……秦朝阳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要是这样的话,以那个逆女的性子,倒是真做得出来。
“我说得千真万确,要不然,你府上好几个女儿,我为什么偏把罪名冠在她头上?”秦瑟一脸怒意,青筋暴跳。
赫连子荣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但我把丑话说到前头,要是你敢诬陷于她,就算我不追究,世子那里怕是也不会放过你。”
秦瑟一脸的怒意横生,“我的秦阳已经成了那样,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早就查过你,要不是你惧怕世子,你会由着她胡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出去自立门户。赫连老弟,我都替你丢脸!说你教女无方,一点都不为过。”
赫连子荣脸色剧变,唏儿搬出御史府,独立去住那么大的宅子,还对他这个亲爹一毛不拔,甚至还亲口讨要当年阿素进府时带过来的嫁妆。这个女儿,他早就恨得要死。
要不是怕将来自己会指望她照拂,他早就把事情闹大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腾地站起来,“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