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便找了间破院子,寻到柴禾垛窝在里面休息。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已经饿得前腔贴后背,一步路都走不动。
可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咬着牙也得走。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灰尘抹了两把脸,沿着小巷往前走。中间路过了一家包子铺,实在饱得难受,便进去讨了一个包子。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很是可怜,卖包子的老奶奶又给了她一个。吃了包子,她便往城门口赶。最近的尼姑庵就在白马寺附近,只有到了那里,才有她的容身之处。
为了躲避太子府的人,等她来到清心庵时,已经是两天之后,她一身破烂,披头散发的敲响了尼姑庵的大门。
因为白马寺的香火太过鼎盛,来尼姑庵的人就少了许多。所以这边还没到日落,就已经关了庵门。
她给自己编了个凄苦的身世,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妾,因为被大房打了出来,所以看破红尘想要出家。清心庵的云祥师太,同情她无处可去,便暂时收留了她。
唏儿在床上躺了两天,觉得身子已经恢复了。便去找魏月禅,告诉她自己想去魏家看外祖。
到了堇香阁正赶上思烟向外送大夫,这才知道夫人病了,急忙进屋去看魏月禅。
“母亲,你怎么病了?大夫说严不严重?”唏儿一进来就观察着魏月禅,发现她的面相有些不正常。
“大夫只说是受了寒,喝两副汤药就没事了。”魏月禅打量了几眼唏儿,“你身子养好了?要是没好,就再将养几天。”
“母亲,我全好了,我本来是想求了母亲,同我一起去看外祖的。母亲既然病了,就改日吧!”唏儿来到魏月禅身边,将手指搭到她腕间。
魏月禅愣了下,却没说话。
“母亲,给我看看另一只手。”唏儿脸色有些凝重。她没想到魏月禅不能生育,竟然是有人给她下了避子药。难怪她成亲三载,一无所出。
“唏儿,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对?”魏月禅记得唏儿说过,她以前和邻居学过医术。
本来这事,她也没放在心上。一个乡野郎中,医术能高明到哪去。
不过她还是配合的把另一只手送过来,看着唏儿为她把脉。等唏儿收回手,她又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
唏儿斟酌了一下,才道,“我觉得母亲一直无所出,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你说什么?”魏月禅一把攥住唏儿的手,神色激动,脸色却苍白得没了血色。若唏儿所言属实,为何太医没诊出来?
难道这丫头的医术,比太医还高?
“唏儿,母亲的意思是……你确定吗?”
“确定。”唏儿点头。她既然敢说,就有绝对的把握。
只是她心里把御史府内的几方妾室,都过了一遍,周姨娘已死,会是她吗?如果是她还好说。解了就没后顾之忧了,若不是周姨娘,那又会是谁?
韩姨娘一直本本分分,不争宠不与人为敌,倒是吴姨娘仗着自己生了儿子,在府里颐指气使,颇为嚣张霸道。
唏儿动了一下手,魏月禅才看到自己已经把唏儿白皙的手背抓出了红痕。歉意的放开她,“唏儿,母亲是太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