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春花。
“要不奴婢与您交换,我与您身量相当,戴着面纱应当能暂时瞒过那些人,您赶紧离开这里。”春花思来想去只想出这个笨方法。
云浅凉愉悦地勾起唇角,手指挑起春花的下巴,玩笑道:“就你这点绣花做饭的本事,把你扔到那群人精里,被剥皮抽筋是小,要是被抢回去做小妾,新婚洞房你从是不从啊?”
“小姐,这种时候了,您怎么还开玩笑。”春花担忧更甚,她就不该同意来这里。
“放心好了,你家小姐他们还动不起。”云浅凉收起那副漫不经心,认真起来,“我走后,十四会护送你离开覃越城,今夜子时我会在城外与你们汇合,若子时我们还未出城,你与十四赶紧回京找人救我。”
“小姐,还是奴婢扮作你的样子吧。”春花不愿让主子涉险。
“不行!”云浅凉严肃拒绝,“十四,看好她,子时一过,立即带她回京。”
“属下遵命。”顾十四谨慎作答,把春花带回了屋内。
“五千两,我帮你把下面的事解决。”云浅凉自信地伸手要钱,“你扮作富家公子,身上肯定会带不少银票,我这个人很讲信用,收了钱定会办好事,现付吗?”
“给她。”宋疏瑾冷眼相对,他倒想看看云浅凉有多大的本事。
陆折拿出银票,把五千两如数送到云浅凉手里。
“瑾王不愧是皇家子弟,出手痛快。”云浅凉甩甩手里的银票,满意地露出灿笑,当着两人的面把银票收进绣着鸢尾花的钱袋里,“拿钱办事,跟我来。”
云浅凉往里间去,过了两间房,她走过去敲敲门。
片刻后,里面的人打开房门,只是一个做寻常打扮的百姓。
云浅凉未进屋,见来看门的侍卫已然换下侍卫服,满意地笑笑,对跟上的两人说道:“你们两换上侍卫的服饰,然后跟在我的侍卫里。”
“他们敢来抓人,肯定知道我们的长相,这样瞒不过去。”陆折道出此举的不妥之处。
“剩下的是我的事。”云浅凉无半点担忧,“你们只需按照我所说的做即可。”
经历过刺杀一事,云浅凉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早已想好了法子,做了对应的准备,对方即便不来她也会逼着走到这一步,否则如何让宋疏瑾改观,奉上解药?
“最好别出岔子,否则本王定拉你做垫背。”宋疏瑾撂下狠话,跨进屋内。
陆折见主子顺势而行,只得跟上。
“按计划行事。”云浅凉对两名侍卫交代。
“是。”
云浅凉离开,将宋疏瑾主仆二人交给属下安排。
就等二楼无动静,再僵持下去官服颜面尽失,宋军爷耐心已无,起身要硬闯上二楼搜查,双方对峙僵持,一楼气氛已见硝烟。
“哪个不懂事的家伙,大清早来扰人清梦啊?”云浅凉揉着额头,一副还未睡醒的疲惫状,体态慵懒,声音倦怠,开口就挑明被扰眠而心情不悦。
顾十三发觉云浅凉青丝尽挽,识趣地改变称呼,“夫人。”
“嗯。”云浅凉懒懒地应声。
云浅凉下楼,守在楼梯处的侍卫有序地让开,这一让那些士兵手里的兵器就成了指着她了。
云浅凉一身淡紫色织锦裙装优雅华贵,披帛随意搭在手臂间,她眸中带水,慵懒如猫,风情气韵悉数堆在眼角眉梢,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柔弱无骨的仪态,媚得人骨头都酥掉了。
“嗯?”云浅凉疑惑的语调微微上扬,眼中困意消失,还眼神一片清明,她冷讽的笑了声,“十三,你倒是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本夫人一觉醒来——变天了?”
“回夫人,这些乃覃越城官府的人,正在搜查要犯。”顾十三把先前的事情重复一遍。
“官府的人?”云浅凉打量着那些身穿盔甲的士兵,摇头叹息,“繁华如京城,又处于天子脚下,京兆府的官差着的都是布衣,未曾想覃越城知州府的差役,着的竟是兵部才用得着的盔甲,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云浅凉三言两语,宋军爷已然察觉此人身份不凡了。
他昨日便接到消息,于瑾王在一起的还有近日来覃越城内招摇的女子,本想着今日抓捕瑾王,若是此人再敢阻拦,定让对方尝尝苦头,这般看来她来头不小。
“这位夫人见多识广,说得极是,官府要抓的要犯过于厉害,所以请求驻扎在覃越城内的军队相助,这些人是军队里的人。”宋军爷收了兵器,上前来解释,“如今夫人已醒,不知我等可否上楼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