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人简单的吃点东西后就开始各自盘膝打坐,凝神练气。
夜云修炼的是《铸兵谱》上的剑气,剑气练到最高境界就会成为剑仙,这剑仙一派自古以来最为神秘,自成一派。历代道家典籍都只是随笔带过,并没有详细说明。据说成为剑仙后,周身剑气笼罩,极为霸道。伸手之间便可夺人性命,甚至能于千里之外飞剑杀人。更能御剑飞行于天地之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夜云修炼《铸兵谱》上的心法已经十几年,剑气已经修炼到外放三尺的境界,三尺之内,无人可以近身。被金环剑里的灵物附体之后,夜云更是修为大增,再加上手中雪缕剑乃是绝世神兵,如今的夜云的实力可以说是一飞冲天,今非昔比。
夜空修炼的是空灵剑法和先天元气,当年夜云成为夜家当家后,夜空不想活在父亲的光环之下,便独自一人离开家门,云游天下并寻访高人,为的就是能学到一身惊人剑术。他自小就不喜欢其他兵器,唯独喜欢宝剑,每次跟父亲夜空到藏兵阁的时候,都会在剑阁处驻足停留,赖着不走。
夜空外出云游后寻访了不少所谓的“高人”,可是无一例外,全都是徒有虚名。这日当他寻访到江西龙虎山,这龙虎山乃是道教正一教创始人张天师张道陵炼丹之所,据《龙虎山志》记载:“山本名云锦山,第一代天师于此炼九天神丹,丹成而龙虎见,因以山名。”
他外出已有些时日,却未曾访到一位高人,内心十分沉闷,每晚借酒浇愁直至天明。这回来到龙虎山要是再找不到高人的话,他就打算打道回府,死了这条心,再也不寻访什么高人了。这日夜空见天气晴朗,便一大早来到了龙虎山顶。但见奇峰险峻,云淡风轻,参天古树,流水潺潺。好一派道教祖庭!!他顿时觉得胸中闷气一扫而光,心情大好,兴致勃勃地整整游玩了一整日,直到太阳落山才动身向山下走去。
然而到了山脚下时他忽然被一个乞丐拦住了去路,那乞丐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左手打狗棍,右手要饭碗,苦苦哀求夜空给他点吃的。夜空见此人穷困潦倒,发了恻隐之心,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叶子放入乞丐碗中后便想离开,不曾想那乞丐却和寻常乞丐不同,只要饭,不要钱。乞丐他见的多了,可是不要钱的乞丐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夜空秉性善良,见这名乞丐毫不贪财,就请他到江西有名的醉仙楼里一同饮酒,那乞丐也不客气,胡吃海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夜空想起了寻访高人拜师学艺的事情,便向那乞丐打听这龙虎山上哪里有高人。那乞丐听后嘿嘿一乐,告诉他自己就是高人,想要拜师的话得再请他在这酒楼里吃三个月的饭。夜空见此人疯疯癫癫,口无遮拦,也没有难为他,掏出十张金叶子交给酒楼掌柜并交代掌柜好吃好喝的伺候这个乞丐三个月,不能慢待与他。交代完一切后夜空便转身离开。可是就在他刚走到楼梯门口准备下楼时,突然感觉前面有一股无形的气墙挡住了他的去路。夜空也不是普通角色,运气硬闯。无奈任他千般努力,仍是被狠狠得弹了回来。夜空这才明白真是遇到了高人,而且那高人就是那名乞丐。他赶忙回到酒桌前,发现那乞丐仍在饮酒,一边用筷子敲打杯子一边唱道:
“一夜空闻万古愁,
语不惊人死不休。
纵使踏破九天界,
还需访道醉仙楼。”
“果然是他!”夜空暗喜。自离家门一年以来,走遍山山水水却没有见到一个真正的高人,全都是酒囊饭袋之徒。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真的碰到了高人。
夜空不敢怠慢,顾不得许多,几步走到那乞丐跟前,双膝一软,准备行跪拜大礼。不过在他双膝一软的一刹那,那乞丐食指微微一扬,一股无形劲力便拖住了他的膝盖,让他根本跪不下去。再看那乞丐依然吃菜饮酒,没有理他。夜空见此,只得站在一旁,双手垂立。
这一幕把醉仙楼的掌柜看得一愣一愣的,见过傻子,没见过这样的傻子,请乞丐吃饭本来就够傻的了,竟然还要站在一边伺候。掌柜的摇了摇头,这世道真是乱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乞丐酒足饭饱之后一抹嘴,打了一个极响的饱嗝,一边剔牙一边告诉夜空明日买上两只烧鹅,戴上两坛好酒,到龙虎山后山坡等他。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醉仙楼。夜空本想追上去,无奈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夜空的双腿才慢慢的恢复如初。
虽然双腿发麻,但是夜空还是心中狂喜,此人修为精深,绝非等闲之辈。既然那乞丐告诉自己明日到龙虎山后山坡找他,想必是拜师有望了。想到这里,夜空向醉仙楼掌柜预定了三支烧鹅,四坛好酒,告诉掌柜明日一早来取。那掌柜见夜空出手大方,不敢怠慢,连忙答应夜空,明日天一亮便可来取。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夜空便回到客栈,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还未亮,夜空便早早地来到了醉仙楼,那掌柜将三只刚刚出炉的烧鹅和四坛陈酿三十多年的老酒分别放入两个食盒后交给夜空并且分文未取。倒不是掌柜大方,而是夜空已经付了他十张金叶子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快赶上他一个月的总收入了,有这么一个财神爷照顾生意,他想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再收钱呢。
夜空见那掌柜对他唯唯诺诺,心中便已知晓了掌柜的用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到掌柜手里并告诉他,以后那乞丐再来醉仙楼都不要阻拦,他想吃什么就给他什么,要待若上宾,万不能怠慢了他,否则的话,夜空将那掌柜的铜算盘拿在手里,微微用力,只听得嘎嘣嘎嘣几声,纯铜的算盘扭曲变形,算盘子四处崩落。那掌柜从没有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和这么大的力气,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小鸡啄米一般拼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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