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跟着李好进了蜀香楼后,蜀王一边打量这周围的环境,一边笑着跟李好交谈着。这家伙这方面跟李恪有点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受过同样的教训,对于跟人相处从来没有摆自己蜀王的身份。
“只不是不知道这里的美食,跟长安的天然居相比如何?可惜蜀地没有天然居的分店,我一直都很回味天然居的美食啊。”
“两边差不多,只不过口味略有不同。蜀地人喜欢辛辣,所以这边的菜肴都会辛辣,不知道蜀王能否习惯。”李好想了下,决定还是先问问,万一这家伙不吃辣的就麻烦。
“无妨,在蜀地一段时间后,我对这边的吃食也算习惯。当初天然居里面的菜式,不是也有辛辣的菜式么,那些我都没问题。”
见蜀王如此回复,李好也没让酒楼这边把菜式的口味变化一些。这次晚宴就李好跟蜀王两人,两人身边都没带随从,也没带人。
这个李恪在给李好的信中说过,说蜀王想见见李好,然后聊些东西。那些东西李恪给不了答案,所以把事情推给了李好,让李好帮他给蜀王解释下。
李好收到李恪的信后大致也确认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这两兄弟并不是像历史记载的那边人畜无害,只是他们把心思藏的很深而已。如果不是李二压制的太厉害,或许他们的表现就会大不同。
“李兄觉得我三哥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等菜上齐后,李好让这边的店服务员下去,这里不用任何人服侍。蜀王随意的喝了点酒,吃了点菜后直接开言了,而且是直奔主题。
“没有,现在一点机会都没。”李好听后有点诧异的看着蜀王,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会如此信任自己,一开口就往主题上面说,难道他不怕自己跟李二举报?想了下,李好估计是李恪跟蜀王两人间的关系不一般,兄弟俩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哦,一点机会都没那我三哥还折腾个啥?不如跟我一样装个纨绔,自在的过着日子多好。以后新皇登基,也不用担心出什么幺蛾子。而我三哥现在折腾的这些,有可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喔。”
蜀王看了眼李好的反应后,见这家伙果然知道自己三哥不少事情,嘴角带着一丝嘲笑的回道。他其实并不像表面露出来的那么差劲,只不过蜀王看的很明白,知道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所以直接选择了装傻。
李好此刻也沉默了起来,蜀王给他的印象比资料中知道的要猛烈多了。这家伙显然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才会如历史那边表现,现在李好想要干的事情,必需得说服这家伙才行。
要不然往后这家伙坚持不住了,稍稍的给李恪拉个后腿,说不定李恪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状态中去。
“想做不代表着有机会,但是不争取肯定一定机会都没。吴王现在贤名在外,想要败坏自己名声也来不及。朝中某些人肯定盯着他,他争不争取其实已经没得选择。”
李好想了下,然后组织自己的言语给蜀王分析了一番,李好觉得这些估计这家伙肯定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才会那么配合李恪。
“当今皇上正是壮年,嫡系的太子和魏王两人虽然折腾的很欢,但是两人都坐不到那个位置,所以最有可能的反而是晋王。晋王年幼,他如果上位后必定重用长孙无忌,吴王跟长孙无忌关系恶劣,如果长孙得势,吴王必然身陨,恐怕蜀王到时一样会被牵连。”
这话已经掏心窝了,还带了预言过来。李好原本以为蜀王会询问一番,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听了这话后反而沉默起来,显然这些东西他也想过。
“希望你和我三哥能走的更远一点,我不想掺和进去。不过我也不会拉我三哥后腿,祝你们好运!”蜀王沉默了一番后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然后端起酒杯跟李好喝起酒来。
“这蜀香楼啥都好,就是没有唱小曲的姑娘,这个差了点。把他们几个叫进来一起吃吧,我们两人吃着有点冷清。”
这意思是那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便好,剩下的就是喝酒作乐,然后谈谈蜀地开发的事情。蜀王既然答应李恪不会拖后腿,那总要做点给李恪增面子的事情出来。
李谙现在是蜀王,总要给蜀地做点事情出来。现在跟以前不同,他兄弟有想法,他自然要支持,总不能自己做什么纨绔分子给兄弟拉后腿吧。
很快李谙的侍卫进来几个,李谙跟李好打了个眼色,李好就明白这些人跟李恪的侍卫一样,里面有李二安排的人。所以聊天的时候大致都是围绕着吃喝玩乐在聊,然后从吃喝玩乐中引申到别的地方去。
比如想要出去玩,可是路不方便怎么办?那就得修路啊。修路修水利是利国利民的事情,李好跟蜀王谈这些这是在教导蜀王向好的方向走,自然也不用担心落到别人耳中去。
聊了玩的,自然就要聊到吃的。蜀香楼的东西好吃不?这是废话,李谙身边的那些侍卫闻到气味都在流口水了,能不好吃么?
李好在茂州这边不知道要呆多久,他正想要在蜀地这边多开几家蜀香楼出来,有了蜀王的支持这不是正好。不过李好也不会傻的说是自己要开酒楼,随便用个人的名义就行。
“让这个蜀香楼的东家赶紧的先去益州开一个,如此美味的美食,如果我回益州后再也吃不到,那实在是太难熬了。”李谙这个时候又把自己纨绔的一面完全的暴露出来,这家伙演戏就跟真的一般。
这些皇家的人,看着地位十分尊崇,日子光鲜无比,实际上也是一群可怜人。想要往上走的,担心被干掉的,日子都过的小心翼翼,一不注意,连命都保不住。
小小年纪就要先学会藏拙,学会隐藏自己的心事,这日子过的真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改变下才好,要不然活着的负担太重,最后连亲情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