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胳膊腿子的奇怪现象。
后来,她流浪到了唐王,遇到了陆宁,这才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毛驴,你知道吗?跟你们生活的这几个月,绝对是我从小最幸福的日子了,虽说每天去送快递,累得要死要活,你大哥还变着法的剥削我,可我却觉得,这才是我的生活,我最喜欢的家。”
林武讲了这么久后,感觉更加的冷,抱着毛驴的胳膊又紧了下,继续说:“那些天,我最怕的就是林东海能找到我……没想到他还真找到我了。呵呵,他不该找我的,沈玉如都已经怀孕了,而且很可能会给他生个儿子。既然这样,干嘛还要找我呀?”
“如果他不找到我的话,那么我就没机会来这个鬼地方了。”
林武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浑身越来越冷,说话的声音更低了。
她没有说错,如果林东海没有找到她,那么她要想来罗布泊找陆宁,谁给她提供车子?
那样,她就不会坐在这儿,等待死亡的到来了。
感受到二哥的身子有些发冷后,毛驴不安的锥锥叫起来,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希望能给她一下水分,一些热量。
“不管事了--如果我死了,记得让陆宁告诉我爸,就说我已经彻底原谅了他。还有,别忘了跟陆宁说,我很喜欢給他做兄弟……”
林武闭眼笑了笑,身子蜷缩的更紧--现在,她觉得更冷,脸颊更热,神智也越来越模糊。
“汪、汪汪!”
毛驴的舌头,终于从二哥脸上感受到了火烫,立即急促的大叫起来,提醒她千万不要睡着,要不然会死人的!
大哥,二哥如果都半死不活的了,驴哥没有任何把握,能带着他们俩人走出这鬼地方。
毛驴的叫声很刺耳,可林舞儿却不想睁开眼。
一点也不愿意,只是浑身筛糠般的哆嗦了起来。
其实从白天就开始发高烧的林舞儿,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能够坚持到午夜时分,才逐渐有被烧傻了的趋势,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看到二哥不理睬自己后,毛驴的叫声更大,开始有了狼一般的嚎叫,顺风传出老远。
只是,带着浓浓的哀伤哭腔。
林舞儿却是动也不动,通红的脸上,还残留着黑夜都无法遮掩的妩媚笑容。
灵魂,更好像随着毛驴的哀伤鸣叫,林舞儿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出了*,慢悠悠的升到了半空中,向下看来,就看到躺在木犁上的陆宁,爬了起来。
不住哀鸣的毛驴,听到动静后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了大哥。
大哥站在黑夜中,清冷的月光洒在他那张坚毅的脸上,伟岸的身影如山--真能装比,都什么时候了?
毛驴的哀鸣声,腾地转为狂喜的嚎叫,忽略了大哥的装比,挣开林舞儿的手,扑了过去,人立而起,两根前爪搭在陆宁*上,舌头伸的老长,求吻。
它好多天都不刷牙了,大哥当然没兴趣跟它亲吻。
抬手推开贱贱的狗脑袋,陆宁走到林舞儿面前,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毛驴心情大好之下,毫不介意大哥的不解风情,围着他开始疯狂的转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体力。
低头用脸颊挨在林舞儿的额头上,陆宁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太严重,主要是因为极度缺水,又脱衣服引起的风寒。
木犁上的背包中,应该有退烧的药物。
林舞儿自然也知道,但她没有用--没有水,实在吃不下去。
陆宁有水,最起码现在有口水。
被口水搅拌成糊糊状的退烧药,用嘴对嘴的方式,度进了林舞儿嘴里--她要是清醒着的话,估计就算是去死,也不会吃宁哥口水的。
那么久了,都没刷牙,很臭的。
“行了,别特么的转了,赶紧去找点东西去吃。”
陆宁脱下冲锋衣包在林舞儿身上,背起行囊,果断舍弃了滑犁,冲毛驴骂道:“你这个蠢货,我只是美美睡了一觉,你就忘了以前我曾经手把手的教给你,怎么在荒漠生存的本事了。”
要不然说毛驴就是个贱狗呢?
为大哥做了这么多事,还被骂后,不但没有羞恼成怒抬腿冲他撒尿以表示鄙视,反而高兴的叫了几声,转身就冲向了远处。
大哥骂的没错,驴哥有着世界上最灵敏的鼻子,哪怕是在荒漠中,也能找到沙子下面的蜥蜴、蛇儿的。
那些小东西虽然样子丑陋,可却能提供哥几个最需要的水分。
只是大哥好像忽略了驴哥之所以没有去寻找那些小东西,是因为它要时刻呆在二哥身边,保护她。
现在好了,有大哥保护二哥,那么驴哥就可以放心的去找东西吃了。
“林武,林舞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喜欢有你在的日子。”
陆宁低头看着昏迷中中的林舞儿,低声说出这句话时,毛驴的狂吠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