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说起,也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
“嗨,我一定办好。”
“还有,你安排一些人前去热田神宫安排下,我要亲自过去。”
“嗨。”
……
华夏,偏远的甘南省通海县清水河村,38岁的农民石永祥孤独的站在绝收的萝卜地里,他脚边干涸皲裂的泥土上,摆着一大捆干涸的萝卜苗。
5月本是萝卜开花的季节,这里本应是一片美丽的花海。可是现在,地块像是患了斑秃的人一样,七零八落尽是刺眼的黄斑。
去年年底,降雨还算丰富,储藏的地下水足够让今年大获丰收。可石永祥打破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竟然会干旱的如此厉害,别说清水河了,就连地下水,打了几百米深,一滴水都看不见。
8亩萝卜,往年可以有6000多元的收入。靠着这微薄的收入,他养活着一家老小7口人。家里的二女儿争气,眼看7月就要高考,她可以走出这个贫穷的地方,在繁华的世界中生活,改变整个家庭的处境。
这8亩萝卜就是为她准备的大学学费。
可是现在,整个家庭的希望遭到了无情现实的蹂躏。石永祥呆呆的看着干涸的萝卜苗,满眼尽是悲怆和绝望。
干旱突如其来,从北至南,席卷了整个甘南省。这本贫瘠落后的地区,就此陷入了一场噩梦般的危机。
尽管国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实行紧急措施,甚至还专门为此成立了应对小组,前前后后调集了数以亿计的人力物力财力,却都无法阻止旱灾的蔓延。
那些调集过来的水源,只要一落地就迅速的消失无踪。哪怕是装进水缸里的水,三两天的功夫,就被蒸发的见底儿了,旱情反而愈演愈烈。
连日的干旱、高温,中暑的人和牲畜动物不计其数。这感觉,就像整个地区被架在了一个巨大的火炉上面,烈焰不断的炙烤。
石永祥搜遍了记忆,都从未见识过如此可怕的旱灾。
田地就是农民的根,庄稼就是农民的命。旱灾如同可怕的恶魔,正死死的扼住百万农民的脖颈,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石永祥想起了家里挂满了奖状的土墙,看到了那双充满了求知的眼睛,他的心在滴血,在哭泣……
可他哭不出来,仿佛连掉下一滴眼泪都是不可容忍浪费。
石永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生或许都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可他却勤恳和善良,一如其他的农民兄弟,是这个国家不可动摇的根基。
而他仅仅只是甘南几百万农民之一。
“老石,嫑发呆了。村里喇叭喊了,要在河边上搭祭坛,向龙王爷求雨呢。”
田埂上一声吆喝,村里的两个老乡,背着大捆薅下来的萝卜缨子,他们的处境和石永祥一样,萝卜绝收成了定居。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浪费了萝卜缨子,背回去喂牲口。
求雨。
石永祥干裂的嘴唇抿了抿,空洞的眼中陡然跳出一丝喜悦的火苗。
龙王爷!
那个无所不能普降甘霖的龙王爷,那个万名敬仰仁慈无比的龙王爷,那个华夏的脊梁,华夏的依靠。
这是唯一能触动他心弦的名字了。
把萝卜缨子背在背上,他的脊梁佝偻了一些,却努力的挺了挺,眼中燃起希望,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向家里走去。
家里还有只老母鸡呢,宰了给龙王爷当贡品。
他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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