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干,别理那二愣子。”
小小的插曲过后,气氛很快就又陷入沉闷之中,每个人都闷着脑袋努力的干活,恨不得一天就凿出一口井,但每个人的心里的希望却一点点的稀薄起来。
话说冯老四吃了瘪回到家里,越想越觉得憋屈,跑到水缸边上想整点儿凉水压压惊,却悲哀的发现,水缸早就见了底儿。人一想喝水的时候,越是找不着水就觉得越渴。
冯老四翻遍了家里的暖壶水桶,只灌了一嗓子,心里的恼火忽然沸腾起来。
他娘的。
摔了水瓢冲到村里小卖部,矿泉水饮料早就被村民一抢而空。最后拎了瓶烧酒,要了点儿花生米,坐在村头槐树下,仰望星空,自斟自饮,憋屈逆流成河……
越是被人瞧不起的人,就越想证明自己,这是冯老四内心的真实写照。
在村头喝到半夜,酒是越喝越渴,嗓子眼儿里都快冒烟了。他有心去乡亲家里讨点儿水喝,可一想他们平日里的白眼,就立即放弃了。
可实在遭不住这渴劲儿,于是牙一咬脚一跺,从家里推了自行车,一路酒驾,奔向庙王庄,那边有个他的铁哥们。
这一路披星戴月的,足足二十多里地,要不是喝了酒,冯老四还真坚持不下来。到了哥们家门口,他本来有些忐忑,生怕人家早就睡了。可顺着门缝一瞄,发现正屋里亮亮堂堂的,才放心的敲了敲。
“谁啊。”
“老四。”
“哪个老四啊?”
“夏家坪老四。”
“哎哟。老四,你咋这么晚来了?”把自行车推进院里,老四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急不可耐道:“快,二嘎,给哥弄点儿水喝,快特么的渴死了。”
“进屋吧,有凉白开。”
冯老四脚下生风的往屋里冲,什么都顾不上看,就拿着茶壶往嘴里猛灌起来。好不容易解了渴,他才来得及打量。
正屋里摆着许多木料,还有手锯、手刨、木锉、凿子、砂纸之类的木工工具。二嘎他爹是村里木工,本来不算稀奇。可坐在门边的二嘎爹,手里拎着电钻,脚下堆满木屑,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冯老四纳闷道:“叔,这大半夜的还开工呢?”
“嘎子,给我递个手锯。”二嘎爹放下电钻,吹了吹木屑,头也不抬道:“昂,不赶工不行啊。催的紧。”
“这是打椅子还是打桌子呢,二嘎?”
地上放着个四方的木框架,奇怪的是两侧都伸出来一米多长的木杠,看起来很是奇怪。二嘎把手锯给老爹递过去,笑道:“打一顶轿子。”
“轿子?”冯老四奇道:“打轿子干嘛?谁家用轿子啊?”
二嘎摇了摇头,神秘一笑道:“抬龙王爷的轿子,凡人可做不得。”
“抬龙王爷?”
“昂。”二嘎爹脸上满是骄傲道:“请龙王爷求雨,不得抬个轿子啊。这村里,也就俺有这手艺了。”
冯老四瞪大了眼珠子道:“你们要求雨?”
“嗯啊。”二嘎应道:“村里打的井到三百米都没出水,不求雨,咋活啊?俺们支书说了,要能把龙王爷请来,啥事儿都解决了。”
冯老四呆若木鸡,同是村支书,咋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忽然心中一动,反正家里没水了,不如在这里蹭两天,瞧瞧人家是怎么求雨的,到底管不管用。
想要给二嘎递根烟,却尴尬的发现只剩半根儿。二嘎了然一笑递过去一根烟,冯老四脸色讪讪道:“你们村有人会求雨?”
“没有。”
“没有那咋求?”
二嘎吐了口烟,苦涩道:“这年头,谁会求雨这事儿啊。死马当活马医呗,碰碰运气吧。”
“这可不成。”冯老四正色道:“心诚则灵,这求雨可不能马虎,要是搞砸了,惹恼了龙王爷,说不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嘎一摊手道:“那你说咋办?”
“咋办?”冯老四眼珠子一转,抽着闷烟想了一会儿,眼中一亮道:“上网上查呀,度娘啥都知道。咱们可以现学。”
“这……能成吗?”
“总比抓瞎好吧。”冯老四想到做到,立马拿出手机熟练的度娘起来,一边查一边道:“二嘎,信你哥。哥在网上混了多少年了,这点儿小事儿难不倒我。”
“要不,你整?”
这可是证明自己的好机会呀,要是成了,那得多风光啊。冯老四眼中异彩频闪,拍着大腿道:“交给哥。”
是夜,懒汉冯老四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浪荡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准了人生方向——神棍,啊,不,祭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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