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韩琦的意思,你崔文卿年龄尚小,为官尚浅,不通财赋,你那些建言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光此论点,就让不少反对《建言事》的大臣们纷纷点头,都觉得韩相不愧目光老辣,话语说到了点子上。
倘若是一般人面对这番质问,说不定已经呐呐不能言。
可是,崔文卿会是一般人么?从小到大他都是二班的!
于是乎,他抬手环拱,淡淡的笑容中有着几分似乎根本不以为然的自信:“老子道法自然,通晓万物,著《道德经》出关西入流沙,被列为道家始祖,然老子他当过一天道士么?显然没有!孙子兵法大圣,知兵谋战,著《孙子兵法》名扬于世,然在著书之前孙子乃一隐士,他以前统过军么?显然也没有!韩非子法家名士,权变大家,著《韩子》阐扬法治,其书法、术、势相结合,即便是到得千年之后的现在,也是君主御下必读之书籍,然韩非他当过一天官,了解权力要务么?显然更没有!”
说罢,崔文卿潇洒摆手,对着韩琦正容言道:“诸如此类的人物,还有很多很多,相公乃当朝名士,德高望重,名扬天下,所以岂能以年龄差距、为官经验、未曾接触就对建言事全盘否定?还请相公仔细思之。”
此话落点,整个大殿安静得犹如空山幽谷,唯闻大臣们急促的喘息之声。
高坐在御座上的陈宏更是面色微微泛红,捏紧御座扶手的手掌更是青筋毕露,隐隐发白,显然心内非常激动。
精彩!这番言论正是太精彩了!
时才面对韩琦的诘问,这崔文卿也没有直接开怼,反倒是讲述了老子、孙子、韩非子三个历史名人的事迹。
按照崔文卿的逻辑,老子唯一闲官而悟道知法,作出道家代表《道德经》;孙子唯一隐者而知兵善战,作出兵家代表《孙子兵法》;韩非子唯一学士而知权懂谋,作出法家代表《韩非子》,难道他崔文卿就不能对财赋之道进行建言?
韩琦显然也没有料到崔文卿居然有这么好的口才,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语塞,心内更是充满了恼羞成怒的愤然,铁青着老脸咬牙切齿的怒声道:“崔文卿,老子、孙子、韩非子均是古之圣贤,你何德何能,居然想要与圣人比肩?!”
崔文卿不慌不忙的作答道:“回韩相之话,圣人也是人,只是他们的品德才能远高于常人,固显得天赋异凛罢了,在下没有多少优点,然对于财赋之道,还勉强算得上是天赋异凛,不敢说独步天下,但也算得上是冠绝当代。”
“哗!”
霎那间,群臣为之哗然,显然都被崔文卿之言所惊讶了。
这个崔文卿,到底要不要脸?懂不懂谦虚之道?居然这样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管理财赋之道冠绝当代?
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夸奖自己之人么?
高坐在御座上的陈宏也是有些忍俊不住,然仔细想了想,抬手示意群臣们暂且安静,就事论事的言道:“关于崔卿之言,朕说几句,第一,银行业的构思乃是来自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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