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陆姓青年把扇子一合。
“我觉得在场的诸位……”他缓缓开口,“都是垃圾……”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偏偏说出的话语是如此的刺耳。
整个沽月酒楼五楼忽然间静寂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你说什么!”北州家族子弟们很快变了脸色,大声呵斥道。
原以为他是抱着结交之心来的,怎么突然间就找起茬来了?
“我说,在场的诸位,都是垃圾。”他仍旧微笑着,把这句话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他气质文雅,即便是说着这种贬低人的话语,也不带一丝火气。
“靠!你他喵是谁?竟敢说这种话!”当即就有几个家族子弟忍不住炸毛了。
真是哔了狗了,今晚来了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姓木的,把这里搞得气氛诡异,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个笑面公子,笑嘻嘻地来对众人说:“你们都是垃圾。”
有几个人本就憋着火,被这么一弄直接就爆发了。
“说我们是垃圾,你又是谁?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说出这种话的?”
“我看你才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
“去你娘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身上不舒服欠抽是不是?”
这几个人都在撸袖子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打人。
然而这陆姓青年被这么骂了几句也不气恼。
他的目光从在场之人身上一一扫过。
“如果在场诸位已经代表了北州市武道界年轻一辈的最强战力,那我就没有说错,你们都是垃圾。”他语气古井无波,似乎在陈述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
“现在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狂?”一个人嘀咕着,有点不解。
刚走了一个姓木的,又来了个姓陆的。
这是把他们耍着玩吗?
他们都有些怀疑这个姓陆的年轻人会不会跟刚才那个姓木的是一伙的。
都是如出一辙的狂妄无边。
而且雷同的是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平平静静的,这几乎可以理解为北州的家族子弟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
“你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跑到这里找麻烦?”吴启明黑着脸质问。
怎么砸场子的人一个接一个的?
“我说了,我姓陆,江南人士,久仰北州年轻俊杰的威名,特地跑来开开眼界,可惜传言言过其实,浪得虚名,大失所望之下略有感慨罢了,我并不是来找茬的。”陆姓青年很认真地说道。
北州家族的这些子弟鼻子都快气歪了,你他娘的张口一个你们是垃圾,闭口一个你们是垃圾,这不是来找茬的是什么?
“呵,江南省的人是吧?”吴启明冷笑着,“你说我们北州的武道新星都是垃圾,那你们江南的都是天才了?”
陆姓青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江南省的年轻俊杰确实能甩你们北州的一条街以外。不说其他,光光我一个,就超过了你们这里的所有人。”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靠!居然说北州的比不上江南的,还你一个人就超过我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