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妈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柱子他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她显然已经绝望了,刚才看舒清雅不说话,就知道彩礼肯定要不回来了。
十几万的彩礼对农村人来讲,这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尤其对柱子他妈来说,江忆梅娶进家门不过两年时间,也没给家里添个孩子,如果离了,绝对是血本无归的买卖。
因此不论江忆梅做出什么背德之事,她都希望王大柱能忍下来,至少先生一个孩子再说。
杏子红看着柱子他妈的惨状,脸上露出鄙屑的神色,说道:“亲家母,你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这件事呢,我们家阿梅是有一点错,让你们摆酒赔罪的事也就罢了。现在阿梅已经知道悔改了,只要柱子肯原谅她,咱们两家还是亲家。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们,就凭我女儿这容貌,我也不怕她找不到下家。”
她已经完全看出柱子他妈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离的,所以依旧保持着傲慢的姿态。
舒清雅眉头越皱越深,明明错的是江忆梅,杏子红竟然还有资本嚣张,柱子和他妈受尽委屈,却还要忍气吞声。
而她身为梁庄的支部书记,对此没有任何办法,就算上升到法律的层面,也不能拿江忆梅怎么样,最多以参赌的罪名把她拘几天而已。
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处?
她不能帮王大柱做任何的决定,不由朝着向天歌看了一眼,期望这家伙能有什么办法。
但这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叼着香烟吞云吐雾。
“柱子,你就原谅阿梅吧,妈求你了,你不要那么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柱子他妈面容憔悴,哀求地看着王大柱。
王大柱看着母亲,心里也不忍,双目隐含泪光,咬了咬牙:“好了妈,我原谅她就是了。”他把所有的屈辱都咽下了,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就像是一坨屎。
江忆梅欣喜地抬头,热泪盈眶:“柱子,你当真……当真会原谅我吗?”虽然她是女人,但也知道她犯了世上所有男人都不会原谅的错,听到王大柱说原谅她的那一刻,她有些恍惚。
王大柱沉默不语,心里五味杂陈。
他妈拉着江忆梅的手:“好了阿梅,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婆婆原谅你,你跟我们回家吧,只要给我们老王家留个后,你就算有天大的错,都能够抵消了。”
江忆梅抹了一把眼泪,重重地点头。
舒清雅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是一场悲剧,剧中的每个人都是小丑。
向天歌丢下烟蒂,踩灭,起身说道:“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咱们这就回吧,天都黑了。”这种狗血的家庭伦理剧,他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江忆梅又跟娘家告辞,跟在王大柱身后,王大柱对她没有搭理,她也不敢再说话,沉默地低着头。
门外,两帮人并没有离开,还在相互对峙,如果事情没有妥善处理,他们势必又要再干一架的。
王有财迎了上来,问道:“柱子,谈得怎么样了?”
王大柱没有答话,谈?他们还有谈的资本吗?他们根本没得谈。虽然顺利地把江忆梅带回家,但他好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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