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劝说大头竹,两天两夜没休息了,不能再赌了,否则把命搭进去不值当。
瘸算子坚决不让他赌,否则死在观里,追究起来他可逃不了干系。
向天歌望了大头竹一眼:“叔,你家里有竹簟卖不?”
“有呀,你要?”
“对,上你家去看看吧。”看得出来,大头竹的赌瘾很大,向天歌只有先把他带离赌场。
只要有赌,大头竹对生意什么的其实也无所谓,但向天歌刚刚救了他的命,他便不好拒绝,转身对众人道:“都给老子等着,老子养好了精神就杀回来!”
然后跟着向天歌走了出去,坐上向天歌的小货车,把他带到自己家里。
大头竹似乎是一个人住,家里堆满了不少的竹制品,有箩筐、畚箕、篾席、竹扁担、竹交椅、竹椅轿等等。
“竹簟就剩三卷了,你要多少?”大头竹问道。
“都给我吧。”
“你等会儿,我上去给你拿。”大头竹抓了一把竹梯过来,登上阁楼,抱了一捆竹簟过来,递给楼下的向天歌,让他接着。
三捆竹簟都被拿下来了,向天歌问道:“叔,该你多少钱?”
大头竹走下竹梯,大方地挥了挥手:“算了,拿什么钱呀,你刚救了我的命,就冲这个我也不能收你钱。”
“叔,一码归一码,我不能让您亏了不是?”
“亏不了,大不了我卖别人贵一点儿就是了,这钱很快就回来了。”
我去,这么没节操?
向天歌对大头竹既是无语也是无奈,不过也没办法,附近这些村子,好像也就只有他做竹制品卖,技术垄断,稍微提点价钱,别人也不好说他什么。
要是到镇上去买,来回一趟也够麻烦的,而且有些产品未必能够买得到,毕竟现在有些竹制品已经渐渐在市场上淘汰了,只有农村一些手工艺者还在做着。
“叔,那我就生受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帮你搬上车吧。”
“没事儿,我来就行。”向天歌随手将三捆竹簟提了出去,放到小货车的车厢。
“小伙子,力气不小呀,哪儿人呀?”
“梁庄。”
“哟,瞧着面生呀。”
向天歌笑道:“六年没回来,您估计也认不得我,我叫向天歌,小的时候经常来枫林渡口的,你们村的龅牙安和小鸥以前和我是同学。”
“小鸥这孩子出息了,听说找了一个对象挺有钱的,上次回村,开了一辆奥运过来。”
“叔,冒昧问一句,奥运是啥车?”向天歌好笑地问。
“我也不清楚呀,反正就是几个圈圈连在一起的。”
“那是叫奥迪吧?”
“对对对,就是他妈叫奥迪。起的什么破名儿,叫着拗口。”
“龅牙安呢,他现在什么情况?”
“嘿,这小子一点儿都不长进,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道帮家里干点营生,死要读书。养只鸡还能生蛋呢,他家都穷成那个样子了,读书能有屁用,现在大学生满街都是。要我说,跟我学门手艺,以后也有一口饭吃,他就是不肯。”大头竹骂骂咧咧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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