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几万。
马四爷还利用职权,未召开村民会,私自把南垄头一百多亩的地,无偿承包给本家的侄儿马鹿,马鹿也是梁庄的大户之一,有了马四爷的支持,成为梁庄种植户代表。
以上都是大事件,小事件更是不计其数,侯吉利也记不清楚。
舒清雅听了暗暗心惊,虽然她知道自己被村委会排挤,但却没想过村委会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猫腻,如果不是向天歌的雷霆手段,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些秘密。
“向天歌,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怎么帮我?”再有两个多月,就到换届选举的时候,侯吉利现在完全失去了以往的优势,他太需要向天歌的帮忙了。
“先给村里盖一个棋牌室。”现在赌坊不在了,村民唯一消遣的地方都没有了,对向天歌和舒清雅都会有一定的怨言。
村民的情绪不能不照顾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向天歌倒是不怕,就怕以后他们刁难舒清雅,阻挠她以后在村里的工作。
还有可能,另外再建一座赌坊,毕竟这是市场论决定的,村民有这样的需求,必然就有人做这样的生意。
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来引导,棋牌室只要是正规的,不掺杂大金额,纯粹可以当做娱乐活动消遣,打发村民晚上没事可干的时间,但不会沉迷进去。
赌博之所以让人沉迷,关键还是因为人性的贪婪,输了人不服气,赢的人想赢更多,越陷越深,甚至有人因此忘记工作,荒废生产,输多了心情自然会不爽,久而久之,脾气变得暴躁,打老婆打孩子是常有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情况并不少见。
棋牌室的作用就是缓冲村民这段时间因为没有赌坊带来的焦虑心理,至少还有一个精神寄托,可以像以往一样该玩牌的玩牌,该下棋的下棋,但别想有人想在棋牌室通过赌博发家致富,也不会有人沉迷进去。
听到向天歌的话,侯吉利当场蒙圈:“建棋牌室干嘛?村里不是有赌坊吗?”
“赌坊现在被我取缔了,我现在必须建一个棋牌室,让村民有个消遣的地方。”
取缔赌坊的事就在刚刚,侯吉利忙着带人去田大娘家要人,还不知情,现在听向天歌一说,愣了半天没回过神,这家伙难道真有三头六臂吗?
赌坊背后的人是谁,侯吉利可是清楚的,向天歌竟然就连奢伯庸都敢动,而且奢伯庸竟然阻止不了他。
侯吉利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向天歌竟有这样的实力和魄力,跟他合作,说不定还真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处。
“可是……”侯吉利皱着眉头,望向向天歌,“我哪有钱建棋牌室?”
“你没有,马四爷他们有呀!”
“虽然他们捞了不少,但吞进去的肉要让他们吐出来,想都别想。”侯吉利对向天歌的话很不以为然,毕竟他和马四爷他们共事了这么久,这些人是什么性格,他能不了解吗?
“别人不能让他们吐出来,你可以。”
侯吉利茫然:“我?开什么玩笑?”
“他们的猫腻你都知道,以此作为要挟,他们敢说什么?”
“账簿又不在我手里,我能要挟谁?”
向天歌轻轻一笑:“账簿不在你手里,但你可以准备一个备份。你完全可以告诉马四爷,你当初做了两本账簿。这么一来,他就算以后想拿你开刀,也需要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