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比较彪悍,一点小事就能喊打喊杀,尤其向天歌回村之后,更是冲突不断。
她定了定神问道:“奢主任,你带这么多人过来为了什么?”
“舒支书,这事还正要请你主持公道呢。向天歌,刚才你是不是打了我们奢家的人?”奢伯庸双目森然地盯着向天歌。
向天歌一只脚盘在长凳上,姿态散漫,懒懒地道:“没错。”
“打了人,你总该给个交代吧?”
“你想要什么交代?”
“你!”对方语气太嚣张,奢伯庸心里不忿,气得鼻孔张大,恨恨咬牙。
秦雪起身说道:“奢主任,刚才的情况是,阿光带人来欺负我和舒支书,天歌才出手帮忙的。”
“小雪,你怎么也跟着向天歌一起掺和?”秦雪她爸秦寿是村诊所的大夫,在村里也是小有脸面的人物,奢伯庸对她虽然是责备,但语气却稍微客气了一点。
舒清雅道:“奢主任,我和秦雪正在走访村民,宣传禁赌,奢光带人过来捣乱,这是他们有错在先。”
秦雪附和道:“没错,他们好几个大老爷们儿刁难我们两个女孩子,他们还有理儿了?而且刚才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的,天歌才还手的。就许你们打人欺负人,天歌还不能还手了?”
奢伯庸望向奢光:“他们说的是真的?”
奢光耷拉着脑袋,也不言语。
奢伯庸脸色就有一些不好看,奢光只告诉他被向天歌打的事,他就急匆匆地赶过来,没料到他们还有欺负舒清雅的事在里头,而且还是他们先对向天歌动手的。
这事他们就不占理了。
对别人可以不讲理,但对舒清雅和向天歌却不行。
因为舒清雅的底细村委会还没摸清楚,据说向天歌能够承包河道,好像就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如果没有一点背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至于向天歌,上次曹神医来到村里的时候,竟然管他叫师叔,看来这小子也有一些人脉。
既然不占理的事,奢伯庸就不好动他们了,反手就给奢光一记耳光:“不长进的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舒支书无礼。”
奢光委屈地道:“大伯,他们……他们宣传禁赌,不让村民到赌坊去玩。”
向天歌淡淡地道:“奢主任,舒支书禁赌的事,你怎么看?”
舒清雅立即明白向天歌的意思,有了上次斗侯吉利的经验,她现在也越来越明白向天歌的手段,这个时候必须把奢伯庸拉下水,就像上次把秦二公拉下水去对付侯吉利一样。
“对呀奢主任,禁赌的事还要您多多配合呢。”
奢伯庸笑道:“舒支书致力于新农村的精神文明建设,这初衷自然是好的,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您想呀,村民白天在地里忙活了一天,就指着晚上到赌坊玩两把,放松放松。您一禁赌,村民晚上没事做,在家不是闲得慌吗?”
舒清雅正色道:“奢主任,赌博是不健康的,而且也是一项违法活动。你是村里的治保主任,这事您得管管吧?”
“我是想管,可我管不过来呀,村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参赌,我总不能一个一个都把他们抓进派出所吧?”
“抓人是抓不完的,但赌坊只有一座,奢主任如果支持禁赌,现在就带人把赌坊给拆了。”向天歌慢悠悠地传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