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划为洪河的,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他。
但他不动声色,杀人有时候未必需要亲自动手的。
“妈,农民创业不容易,您就帮帮天歌吧。”舒清雅继续加大火力撒娇,“也算是帮帮我,我到梁庄两个月了,一点儿政绩都没做出来。这要传了出去,您和爸的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行,这事儿我再了解一下情况,下午的时候,我再给县里打个电话。”就算不看在向天歌的面上,傅红婕也要看在宝贝女儿的面上,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吃得差不多了,向天歌借着去洗手间的空当,把单卖了。
傅红婕暗暗点头,买单事小,总共也就几百块钱而已,但买单的姿势很重要。
她在官场这么多年,阅人无数,有些人抢着买单,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好让人心存感激。
但这种人往往格局不高。
难得他一个农民能有这样的社交素养,倒让傅红婕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这会儿工夫,我也下班了。”傅红婕看了一下腕表,对舒清雅道,“宝贝,跟妈回家,好久没见到你了,正好跟我汇报一下你的工作。”
向天歌承包合同的事还没解决,说不定还要舒清雅添柴加火,所以她就跟傅红婕先回去了。
傅红婕的专职司机打开车门,先请傅红婕进去,舒清雅朝着向天歌挥了下手,也钻进了车里。
向天歌拿出一张名片,是曲鹤松上次给他的名片。
既然来到宁州,也算是赶巧儿了,向天歌决定再给曲鹤松做一次复诊。
打了名片上的号码,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估计是曲鹤松身边的秘书或者助理。
“您好,请问找谁?”
“请问曲鹤松曲董在吗?”
“请问您是?”
“我是向天歌。”
“请问您有预约吗?”
向天歌料想如果说没预约,对方肯定会挂电话,故意清了清嗓子:“小姐,你知道我谁吗?还要预约?我手里有一两百亿的项目要找老爷子,上次我们吃饭的时候提过的。”
那边一听一两百亿的项目,忙道:“您稍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电话转到曲鹤松手里:“喂,您是哪位?”
“大爷,是我,向天歌。”
“哦,小向啊,我可是一直盼着你的电话。”老头声音爽朗,但明显中气不足,笑声笑到一半就虚下去了。
“大爷,我现在人在宁州,您方便不?”
“方便方便,现在身体不行,公司的事都交给龄儿了,我就偶尔出席一下重要的会议。”
“我上次在县里见过曲小姐,听她说,您吃了我的药,好像没什么效果,心里放心不下,想说过来再给您看一看。”
曲鹤松按照向天歌的方子吃药,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他相信向天歌是有真本事的,就冲向天歌给他急救的时候,行云流水的针法,他就不能怀疑向天歌的水平。
他走南闯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说道:“好,咱们约个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