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环住他的脖子,嘴唇热烈地凑了过去。
向天歌见她双目充血,显然药效已经发作,急忙别过脸去,梁静没有亲到他的嘴唇,却亲到他的脸上。
“天歌,给我……我受不了……”她就像一个上瘾的毒女,哀求地看着他,同时使劲地朝他怀里钻去,似乎想以自己的身体激起他的反应。
这个时候向天歌打开厨房的后门,看到旁边一口水缸,水缸底下放着两只水桶。
向天歌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梁静丢进水缸。
“啊——”
梁静一声惊呼。
向天歌提起一只水桶,把里面的水就着梁静的头浇了下去。
村里的自来水,是从山泉水引下来,冰凉彻骨,梁静被水一激,顿时清醒了很多。
“姐,对不住了,你要在水里泡一会儿。”
梁静依稀记得刚才自己的失态,神色尴尬:“天歌,我……”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怎么可以……简直太丢人了!
“姐,你中了情药了,刚才才会失去理智。”
“情药?”
“在这之前,你有没有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
“你再回忆一下。”
梁静想了一下,说道:“我下课回家,喝了几口茶,那茶好像酸酸的。但是我们家小荑平常喜欢在茶里放一些糖果,这样有点味道,小孩子觉得比较好喝,所以我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好像是有一点问题,我喝完茶之后,不到一会儿工夫,身子就软绵绵的,而且还热。之后癞头三就来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恐怕就……”
“茶在哪儿?”
“就在灶台。”
向天歌走进厨房,看到灶台放着一只装茶的瓦盆,打开盆盖,拿着手指蘸了一些茶水放到嘴里。
果然如梁静所说,是有一些酸酸的味道。
没错,茶水是有问题。
农村房屋的防盗措施不强,外人很容易就能进来,趁着梁静不在家,在她茶里下药,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向天歌把茶盆拿到后门,倒在排水沟里,问道:“静姐,癞头三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风言风语的,说的都是一些下流话,你问这些做什么?”梁静红着脸说。
“我想这件事必然和侯吉利有关,癞头三有没有提过侯吉利?”
“这倒没有。不过你说得没错,这事多半是侯吉利设计的。他恨我在村委会提议,罢免他村会计的职位,所以才来害我。癞头三在村里没什么根基,他怎么敢对我这样?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的。”
“侯吉利背后有秦家在做后盾,而且和马四爷走得很近,你一个没实权的妇代主任,怎么跟他斗?”向天歌不想梁静插手这件事,现在侯吉利可以给她下情药,下次就有可能给她下毒药,这对梁静来说太危险了。
“天歌,你这些年不在家,你不知道。侯吉利上任三年以来,做了多少黑账,上头拨下来建设新农村的款项,八成都落入了他们的腰包。最可气的是,他们就连本来用来修葺学校的钱,都给私了。你也知道的,咱们的小学是由以前的教堂改的,都上百年的历史了,破四旧的时候又被砸了一回,现在都成危房了。我真担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些孩子可怎么办?”说起这些事,梁静义愤填膺,泡在水里也都忘记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