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震看了这个没骨气的上司一眼,轻轻一叹,随后又一拱手,便退出了房去。他实在没有兴趣继续和刘守有这个懦弱的家伙斗了,赢他也不光彩。不过这次倒也不算没有收获,如果对方一声不响就动用朝中力量,杨震或许还真会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但现在,情况却不同了。已知道对方手段的他,自然会有应对之法,而这个应对的方法嘛,自然也就着落到了朝堂之上。
或许是觉着自己的话会对杨震构成威胁,从而让他乖乖地将常威给交出来,又或是得了东厂冯保那边的授意,这一天里,刘守有再没有派人或亲自前往诏狱要人,待到傍晚之后,他还索性早早就打道回府了。
直到确信对方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后,杨震便又嘱咐了蔡鹰扬、邓亭等亲信之人好生守在诏狱那边,不得让任何人进入其中,这才也离开了镇抚司。不过他却并不是回家去歇息,而是乘马来到了一处悬挂着“钟府”二字牌匾的大宅之前。
这便是钟裕在京城的府邸了,却是上次在山西平乱之后,由天子赏赐下来的。虽然事实上,山西平叛的功劳几乎都是杨震所立,但钟裕毕竟是钦差正使,为了朝廷的脸面考虑,对外宣称时也得把功劳多半归到他的身上。所以在封赏上,他也远远要高于杨震,不但升了官,当上了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而且还被赐了这么一座气势恢弘,占地足有两亩多地的大宅子。这可比杨震那处宅子要好得多了,光是那门面就是杨府的两倍。
在给门子递上自己的名次后不久,满脸笑容的钟裕便大踏步地迎了出来:“杨二郎,你可算是想到登我的门了,快快请进。”
“见过钟大人!”杨震笑着向钟裕拱手弯腰行礼,见对方已从之前那颓丧的心情里走了出来,他也是很为之感到欢喜的。只是这礼才行到一半,就被赶上前来的钟裕给一把搀住了:“你我之间就别闹这些虚礼了,来,赶紧随我进去坐下说话。”说罢,便挽起了杨震的手,领着他便往里去。
这一切落在那些个钟家下人的眼里,直看得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咱们老爷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客气了?之前刑部和都察院的几位大人过府看望,他也只是在二门附近迎了一下,今日怎么就迎出大门来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的居然有这么大面子?”
在诸多钟家下人疑惑的目光里,杨震二人把臂来到客堂,分主宾落座,又寒暄了几句后,钟裕才把手一挥,将身边伺候他们用茶的下人都给打发了出去,然后才似笑非笑地道:“二郎,你回京后一直未曾来看我,今日怎么就想起来?你别告诉我是出于咱俩的交情来看望我的,说吧,有什么想请我帮你的?”
见钟裕竟如此直接,倒叫杨震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道:“知我者钟大人也。既如此,下官也不兜圈子了,今日我前来确实是想请大人你帮个忙的。不知大人是否知道昨天东厂发生的事情了?”
“怎么,昨天在东厂之前拿人的锦衣卫果然是你安排的?”钟裕反问了一句,却并没有太过吃惊。在看到杨震点头后,他便一笑道:“我就想,这锦衣卫一直被东厂压着,除了你杨二郎有这胆子干出此事,换了别人是万不敢如此与东厂为敌的。不过我却很好奇,你为何要做这些?”
在钟裕面前,杨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唐枫被冤枉而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末了又道:“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山西的刘应箕吗?此人背后也有冯保的影子,故而我与冯保以及东厂的梁子早已结得极深了。就算我这次不找机会与之反目,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索性就先下手为强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来找本官又为的什么?是想让我替死者主持公道吗?”钟裕神情严肃地问道。
杨震点头:“其实刚开始时我就想请钟大人你为死者伸冤的,不过现在情势有变,我又不得不请您帮着做另一件事情。但此事却颇有些难处,甚至会给大人你也带来无穷的麻烦,故而若你不想答应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见他如此吞吞吐吐的,反倒勾起了钟裕的好奇心来:“你说,只要不违背国法人性,我自会帮你。至于麻烦,我钟裕的命都是你救出来的,还会怕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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