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捉人,自己又及时带人赶到,把人从这些差役的手里给要过去,一切就都由他这个锦衣卫千户说了算了。
现在这么大一块筹码捏在手里,还怕石涛他不乖乖就范,将位置给腾出来吗?
虽然这么做确实有些阴险,但杨震为了能早日掌握足够的权力,从而与刘守有,与冯保他们争斗到底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接下来,就得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几日之后,镇抚司内。
刘守有很是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急急来报信的宫里之人,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你说什么?石涛他递了表章向陛下请辞?”
“正是。这是冯公公刚得到的消息,就赶紧让小的来给大人你报信了,还请大人赶紧阻止石大人收回决定。”
“怎会这样?他表章里请辞的理由是什么?”刘守有神色阴沉得都能滴下水来。
“他说他身有恶疾,恐无法胜任镇抚一职,怕辜负朝廷的信任,这才会自请去职的。”
“放屁!我前两日见他还精神得很,怎么可能会有这等事情?他这分明是要与我为难哪,明知道我现在就是要他死死地占住镇抚的位置,居然就敢向朝廷请辞!”怒意勃发的刘守有已经出离愤怒了,说话也比以往要粗俗了许多。
这也怪不得他,他是真感到有些恐慌了,至于原因,既有来自于冯保方面的压力,怕冯公公以为这一切是自己授意的从而大加怪罪,也有来自对杨震的畏惧。这小子也太有本事了吧,才几日工夫,居然就能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拦路石给搬走了,不,还是石头自己滚开的。
那宫人见他一副紧张的模样,心里大为不屑,不过当着刘守有的面也不敢太过表露,只是再次强调道:“大人,现在奏疏还被冯公公扣着,可毕竟拖不了太久,还望您能赶紧说服石大人收回成命。”
“唔,我知道了。”刘守有这时候才冷静下来,微一点头,打发了那宫人离开,然后叫来了下属道:“去,将石镇抚给我叫过来。”
片刻之后,那手下就带回了一个消息:“都督,石镇抚这两日都没有来镇抚司,听说是病了。”
“病了?嘿嘿,还真是病得及时哪。”刘守有冷笑一声:“既然他不来,那就由我去见见他吧。”说不得刘都督得用些强硬手段来留住石涛了。
但他却不知道,一切都已有些太迟了,因为宫里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
“陛下,您怎么到司礼监来了?有什么吩咐的话,您叫人来知会一声便是……”司礼监内,冯保跪伏在地,有些忐忑地看着突然而来的万历。
小皇帝嘿嘿一笑:“朕是在那边闷得慌了,又想念大伴,便过来这边转转。你起来吧。”说着,他的一双眼就在冯保刚才所坐的那张桌案上打了个转,那上面堆放着如山的奏疏,都是等着司礼监用印批红。
待冯保起身之后,小皇帝才缓步来到桌案前,随手拿起几份奏疏翻看起来,口里还说道:“朕每日里批阅由你与张师傅送来的奏疏时还多有抱怨,觉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今日看了大伴你这儿的奏疏,朕才知道原来朕每日看的那点实在算不得什么。”
“陛下这话让奴婢可有些汗颜了。其实这批阅奏疏也不是太难,只要抓住重点,少顾枝节便可,奴婢也是经过几年的磨练才熟悉的,陛下只要多多批阅,总会超过奴婢的。”冯保一面说着奉承之话,一面心下暗暗猜度着万历的来意,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举动。
“是吗?看来朕今后还需多多用功才是哪。”万历随口说着话,目光却依旧在桌案上逡巡着,手还不时翻动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难道他在找那封奏疏?他怎么知道……”冯保顿时就猜到了皇帝此来的目的,心里更是一沉。不过却也不是太紧张,因为那封石涛请辞的奏疏早被他藏起来了,并不在这桌案之上。
可就在冯保有些得意地以为皇帝必然会白辛苦一场时,万历的手突然一顿,目光落在了一本奏疏之上,并将之拿起展开看了起来:“大伴,这道奏疏你可看过了吗?”说着他便把一道封面上就直白地写着“臣锦衣卫镇抚石涛请辞一切官职”的奏疏给亮到了冯保的眼前。
一见此疏,冯保的脸色顿时就是一白:“怎么回事?这份奏疏怎么竟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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