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连连嗑头,情绪异常激动。
“周家姑娘,你做人不要做得这么绝情,会有报应的!我们就一个儿子,你是让我们黄家断后啊!!你的心怎么这么硬,这么歹毒啊!”
我冷冷的看着似乎可怜,却实则撒泼无赖的妇人,冷嗤了声:“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什么卓家的人,更没有什么能力替你儿子说两句话找关系弄他出来,你们求错人了。还有,想闹,远点儿去闹,别在我家里。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轶筠见他们赖着不走,上前将就人给拖了出去,“你们走吧!别再来我家了,我们家都被你们宝贝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我很难想像你们竟然还有脸上门?”
我:“轶筠,不要跟他们废话,锁门。”
可没有平静一天,第二天来了几个特别的‘客人’。那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那个曾与父亲私奔的女人。
长得很普通,看着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相较于母亲的沉静与温婉,她实在远远不及。
见着我们,将一双十几岁的儿女往我们跟前推了推,“子俊,子美,叫哥哥姐姐。”
还未等他们叫出口,轶筠上前制止道:“别,别这样叫,我们担不起,我也不是他们的哥哥。”
我:“轶筠说得对,你来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女人将儿女往前推了推,仿佛这对可怜的儿女就是她所有的利器。
“你爸爸入狱了,之前他又去赌了,欠了一屁股的债,子俊子美眼看就要上学了,没有学费,我在家里只能干着急。他说……他说你们看着过得不错,拿着这个,可以……可以换点钱。“
说着女人将那张字据给拿了出来,母亲眸光一亮,我拿过了字据递给了母亲。
母亲双唇轻颤着:“地契呢?只有字据不够,你们得把地契一并还回来。”
我冷笑了声:“这张破字据,你们想换多少钱啊?”
女人埋头难堪道:“五,五万。”
“五万?”我摇了摇头:“这地儿偏僻,在这镇子上,这房子现在一文不值了,等拆迁,可能得等个十年二十年,或许一辈子呢?再说,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拿着字据扣着地契,逼我们要钱!!”
女人猛然抬头看向我,一般有点骨气的人,也许就这样调头就走了,但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只要钱,不要脸的。
僵持了一会儿,小姑娘拉了拉母亲的衣袖,轻声说了句:“妈,我们……我们不要钱了,我可以不读书,去大城市打工。”
那一瞬,我的眼眶涩得发疼,看着瘦小的小姑娘,暗自叹息了声:“去我大伯那里,想办法把地契拿来,我给你们钱。”
女人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就这去拿。子俊子美呀,你们在这儿等妈妈。”
呵……只怕这女人来要钱,是大伯指使过来的,这钱拿回去,还得分给大伯一半。
她的这对儿女倒是很老实,男孩高高瘦瘦的,单薄得很。很沉默不爱说话。
我叫轶筠把母亲送回屋里,这里我会看着解决。
轶筠点了点头,推着母亲进去了。
雪融的天是最冷的,小姑娘还穿着破旧的布鞋,鞋面上浸了水都湿了。应该很冷吧?这对自私的父母,生了儿女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对兄妹显得很自卑,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身子很僵硬,一双眼低垂着不敢乱看。
我回了屋内,从钱包里拿了一张卡出来,兜在口袋里又走了出去,兄妹还如初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冻得嘴唇都乌了。
我问道:“你们觉得,你们妈妈做得对吗?”
男孩猛的抬起了双眸,很明亮,“你可以不给钱,反正你们肯定有办法拿回地契和字据的。”
我挑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男孩想了想说:“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怕你,不会来求你。你一定有他们害怕忌惮的东西。”
我盯着他,笑了声:“你倒是很聪明。”
男孩迎着我的视线不再躲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但我和妹妹也不会求你。只是现在我还没有能力赚钱养自己和妹妹,将来有一天,我妈从你这拿的,我会还你!”
我笑了出来:“还我?说得轻松啊,你们那个妈妈,可确实做了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子俊还想说什么,子美含着泪水上前道:“若渝姐姐,妈妈是做得不对,她合伙大伯骗你的钱,可是她也不怎么管我和哥哥,你恨她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要为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