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出嫁之后,老公也该怎么对她,这是义务,是责任,是职责,他得挑起家中的大梁,让自己的女人在他的保护伞下安心快乐地生活着,懂不懂?”
他点点头说:“嗯嗯嗯。”
“那如果不幸,丈夫先女人而去的话,那做儿子的就要挑起这个重担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保护女性弱小,是你们男人与生俱来的责任,明白不明白?”
他乖乖地点头说:“明白。”
“那你该怎么做啊?”
他从我身上下去,指着天说:“我要长高高,变得壮壮的,然后保护妈妈,不让妈妈被人欺负。”
我高兴地说:“对对对,不愧是我儿子。”
我感觉我在祸害祖国的花朵,算了算了,又没有祸害别人的儿子,自己亲生的祸害一下就祸害一下吧。
我又把他抱起来说:“那你快点长大啊,那样妈妈就可以靠在你的肩膀上偷懒了。”
他亲了一下我的脸庞说:“没事的,你乖乖的哦……我也乖乖的。”
“可是妈妈还是很难过,怎么办?”
我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就这么个小肩膀,我也想要剥削一下,一个女人想要撑起一片天,没得那么容易的。
时间长了,就会感觉到累,这个大担子,我迫不及待地交出去,可是,却不知道能够交给谁?
唐欣荣说:“那我帮妈妈呼呼……”
他拿着我的手轻轻地吹着,我整个巴掌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知道我在跟他玩,抱着我的手笑得“咯咯咯”的。
过了几日,他依旧还是没有醒,医生依旧是安慰说:“不要急,生命体征恢复得还可以的,再给他一点点时间,没有恶化就是好转了。”
我整日在医院里照看着,想到他曾经算过,假设我们要结婚,要生孩子,要生两个孩子,那现在要开始准备了,不然我第二天年纪都多大了?
我说:“我不管的,总之你要是这么睡下去的话,浪费的时间都从你计划的蜜月里面扣,扣到没有了为止……
总之,年纪太大了,我是不会再给你生孩子的,我不觉得自己的基因很好,也没有非要往下传的意愿。
再说我有唐欣荣,我不会孤老终生的,你的话,就说不好了,毕竟将后唐欣荣会长大会结婚,他女朋友那边肯定也有老人需要他来照顾。
他一个人哪里能够照顾那么多啊?万一他把你给撇了,我也是不会管的,毕竟,我也不想我儿子太累了。”
医生说我说的话他可能会听得见的,我说:“我嗓子疼,感冒了,还要跟你说很多话,嗓子就开始疼了,要是从前,你肯定不会让我感冒的。
大夏天的,我淋了一下雨,你也一定会逼着我喝药喝姜汤的,我有那么一小点儿发烧感冒的,你就把我当成绝症患者,慌里急忙地将我往医院里送。
就更不会让我这么没日没夜地在这里守着你了。”
“你要是真想死啊?我也不拦着你,总之,你死了没多久,我怕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也知道我能力有限,你也知道扛不住那么多的大事儿,搞不好哪一天就积劳成疾,去黄泉路上找你了。
从小到大,我的大事小情,你都给我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把我教成了现在这个累赘的样子,你想躲开,没那么容易的。
你说过你要把我给自我消化了的,不然换个男人,谁有这么好的耐心对待我啊?谁会跟你这样长情地爱我啊?”
我都觉得自己有点破罐破摔了,能醒过来最好了,不能醒过来,我就跟着他这么在医院里过一天是一天了,总之,人最后都是会死的。
假设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他,我也就没有太多的追求与幻想了。
我感觉他的手动了一下,我有点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说:“听到了是不是?那你赶紧醒过来……
大不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就是了,总之好的坏的,我都听你的了,你都算是要上天,我也成全你……”
我感觉他咳嗽了一声,我急忙按了铃,喊道:“医生,他醒了,他快要醒了……”
医生急忙赶了过着,看了看,说:“别急,是个好征兆,是要醒过来了。”
“那怎么还不醒过来呢?”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恨不得掐上两下,想着也许他感受到了疼,就会醒过来了。
“别急,这是个缓慢的过程。”
我说:“不行,我很急,他已经昏睡半个月了,他必须醒过来。”
我指着荣柏说:“打他两个耳光会不会就醒过来了?他现在是不是就好像睡着了,吵着他会不会醒?”
医生说:“人家昏睡一年半载的病人家属也不见你这么激动的,会醒过来的。”
我追问道:“什么时候?你是医生你肯定知道的,他该醒过来了,我该说的都说,该做的也都做了,想到要说要做的都给说了做了,他是时候醒过来了。”
医生真的是无奈,瞧着我就好像瞧着有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一样,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朝我的手用力,我感觉荣柏的手在用力。
他在用力地抓我,我瞧着他,他好像睁开了眼睛,他、他说:“别、别吵,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