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见,江离变得我愈发认不出来,眼睛之中总是装着事情,这一场没来由的约会最终不欢而散。
临走前,他告诉我要是想好了就去找他,兴许他又办法让安子浩彻底断了念想。我没有问他究竟有什么好办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阳铭打听电话问我和江离见面谈的怎么样,我说一般般吧,太多年没见已经没有往日的热情。他叹了叹气,说:“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或者我给你安排其他对象见见面?”
有完没完,老娘又不是没人要,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沈先生,你大可不必这么防着我,我已经和安子浩断了,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往来,您放心吧,我不会让琉璃小姐为难的。”
我一改往日称呼,由舅舅变成了先生,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尊敬,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背地里做的都不是人事。
手机那边略微停顿,稍后说:“嗯,你心里有数就好。毕竟子浩和琉璃两人的婚姻还算美满,我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想看到他们痛苦。作为子浩的舅舅,我有必要为她们着想,你说是不是?”
我轻轻嗯了一声,鼻子发酸。
随后,又和沈阳铭客套两句便挂了电话,我想沈阳铭一定认为我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背地里查他。
恶人终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没有回夏师倩那里,而是回到自己的新房。
这套房子花了不少钱,我却很少回来住,房子太大,人太少,显得太过冷清。
我妈和夏师倩也唠叨我搬她们那里住,人多热热闹闹,没事还能说说话,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像小时候一样,别提多热闹。
今天太累了,身体累,心累,大脑更累。
洗完澡躺在大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我在想沈阳铭会不会因为我的不听话,而暗中派人让我永远消失在兰城。
此时,南宫琉璃会不会正在想什么阴损的招数坑害我?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深陷泥潭而不自知。
“夏如梦啊,夏如梦,你真不应该出现在兰城,毕业后那里不去,偏偏来兰城干嘛。”事到如今,想要安然退去已经很难。
有时候,我常常在犹豫,要不要和南宫流逸试一试,兴许两人合得来,没准下半生婚姻幸福,子孙满堂呢。
安子浩太霸道了,不适合我,我只是肉体凡胎的俗人,如何攀的上兰城前三富的阔少?何况沈阳铭和南宫琉璃都不希望我出现他身边,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真有可能小命不保。
大脑晕晕沉沉,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凌晨2点,是被吵醒的。
门外响起一阵阵尖锐的惨叫声,中间伴随着拳脚相向的交手声,我不敢开灯,只能拉紧被子向着墙角缩去。
绝对出事了!
陌生人出现在我家院子,我再傻也不会认为他们是来旅游和做客的,我立即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双手颤抖的去翻号码。
老天,我心里哆嗦个不停,再一次被吓坏了。
我有些后悔自己为何犹豫不决,迟迟没有离开兰城,这种情况下,手机居然没信号了。
见鬼去吧,火烧眉毛了,竟然这么坑老娘。
慌张间,刚想报警,一个大板砖隔着窗户飞了进来,“咚”一声,手机滑落在地板之上。
大板砖重重的落在床脚,吓得我立即挪动身子,手机却还孤零零的躺在原来的位置。
太可怕了。
想起很早时遇见的那一波凶人,双腿发软,暗啐自己一口,“果然是怂包,坏蛋都打到家门口了,自己还在等人来救。”
不行,要逃跑了!
再不逃跑,等到那帮人冲进来,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六个全尸。
我住在二楼,一楼是客厅,想了想还是从二楼后边逃出去,第一次找个毛毯系在窗户上,有一种飞檐走壁的感觉。
“别怂啊,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强行安慰自己,这双腿不能再打软了,简直怂的不能再怂了。
于是,强行鼓起勇气,尽量不向楼下看,我怕自己一看就会腿软,迈不开步子。
“嘭。”
一楼的门好像被撞开了,又是一声惨叫和猛烈的碰撞声,在漆黑而宁静的夜,变得格外刺耳,震人心弦。
妈的,豁出去了!
我顺着绳子开始往一楼下,刺激死了。
“不好,来人了。”卧室的灯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我刚想要继续下去,一只手仿佛天外之光,拨开滚滚乌云,伸向我。那只手宛如神来之手,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我来了。”头顶响起安子浩急促的声音。
“怎么是你?”我瞪大眼睛珠子,有些不可思议,霎时,恍然大悟。
终于解救了!
我被安子浩提了上去,随后我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就像是迷路许久的孩子,最终千辛万苦才找到家门,那种感觉喜极而泣不足以形容。
安子浩抱着我坐在床头,阿蛮也来了,说事情已经处理完毕,等待下一步指示。安子浩让他先回去,随后再说。
我光着脚丫跑出房间,整个人被眼前的一幕所镇住。
楼下客厅,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头戴黑帽,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狠人,其中有五个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其余的人都晕死过去。
原本白色的地板渐渐浮现出一幅幅红色的水墨画,嗜血妖艳,触动我的神经。
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是打算抓我,还是杀我?
“阿蛮带着几个手下将那些人一一抬上车走了,我不知道那些人的下场会如何,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很惨。
那种暖暖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还是在乎我的。
“那些人我会处理,今晚和我回去。”安子浩走过来,面色冷毅。
“呜呜……都怪你,都怪你……我想过个平稳日子都过不了。”我扑进他怀中,使劲儿捶着他的胸口。
今晚这波坏人,最多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南宫琉璃派来想要处理我的人;第二种是受沈阳铭指示,想要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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