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害怕安子浩真的会对她下手。
毕竟安子浩可是说一不二的人。
临走时,我告诉她,让她暂时留在南宫流逸家里,不要乱跑,安子浩一心想拿她来要挟我。
得知这件事,我妈骂安子浩狼心狗肺,小瘪三。
我打算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找机会离开,再也不回去。
南宫流逸一心想要带我去看病,被我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回到住处,管家李莹玉终于请假回来。
这是一位五十岁的女子,但是穿着相当时髦,能说会道,平时保养很好,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岁那样,看见我回来,笑着迎上去,说:“安太太,我刚熬了一碗冰糖蜜梨粥,我给你端上来。”
“不用了,我上楼休息会,晚会思安回来,麻烦你接一下。”我扶着楼梯上楼,在南宫流逸家吃的全吐了出来,身子疲惫无力,两眼直冒星星。
管家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应声:“好,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胃疼的厉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头更是胀的厉害,宛如被千万只蚂蚁慢慢撕咬着。
我起身在吧台拿了一瓶轩尼诗,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喝着红酒,两杯下肚,就有些晕晕乎乎。
最终,靠着酒精麻痹的效果,进入浅睡眠。
朦朦胧胧中,管家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扶我起身喝药。
“哇。”
浓郁的中药刚入喉,就被我又吐了出来,撒的满地都是。
“李阿姨,不用了,我喝不下的。”我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很是感激她的好心。
管家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你这丫头,在外人面前,你是安太太。私下里,在我看来,顶多算是一个孩子,那有生病不喝药的。”
她将药碗放在我嘴边,继续说:“我听阿蛮说,你一直胃疼,吃不下东西,因此,我特意去了一趟医院给你拿的药。”
“我喝不……下了,噗……”又是一口液体从胃里翻腾出来,带着一股怪异的腥甜。
这一次不再是胃液,而是血!
“血?是血!阿蛮,快进来,出事了。”昏迷前,我依稀听到管家的尖叫声,之后便不省人事。
醒来后,周围都是洁白的墙壁。脑袋晕晕沉沉,好像睡了很久。
“小妹,你可醒了。”夏师倩坐在床边,手掌捂着我的手,眼圈很红。
此情此景,与曾经自杀那一次是那么想象,那一次也是夏师倩哭得眼睛红肿。
还有一次就是在生思安时,我疼痛的要命,她以为我快要死了,结果哭着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听到后,二话不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动车,从老家来到兰城。
“感觉怎么样?”眼泪从她脸上滑落,滴到我手上,略微湿润。
“没事了。”我摇了摇头,胃里虽然不痛了,却变得滚烫,如同烈火在灼烧。
“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傻,胃底经脉曲张破裂和急性胃粘膜出血还一直强忍着,幸亏送来及时,要不然医生都说保不住你。”夏师倩哭着说我自私,什么事都不告诉她,总是害她担心的要命。
还好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妈,要不然以她那种护短的行为,一定会找安子浩撒泼。
“他刚才来过了,又走了。”夏师倩向我示意桌上的鲜花,还有海量零食。
来过了吗?会不会看到我没死,很失望呢?我心中冷笑。
医生告诉夏师倩我刚醒,不要和我多说话,因此,一般都是她再说,我在听。
她说等我好了,带我去国外旅游,她出钱,我当翻译,两人合得来。
当天晚上,思安听说我生病住院,在家发了疯的说找我,安子浩拗不过,让阿蛮带着他来医院找我。
看到我躺在床上时,仰头大哭,觉得我会抛下他不管,夏师倩哄了好久,才算是将他哄住。
随后,夏师倩带他下楼吃饭,至于我,医生说我暂时还不能吃任何东西,要好好养胃,依靠营养液吊着命就行。
期间,安子浩再也没来过,多半是不想再看见我。阿蛮和李阿姨倒是每天都来,见我没事,也就渐渐心安。
我妈发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动身,看来她也赞同我离开安子浩。
我回了一句,“暂时有事,等我这边处理好再通知你。”
一晃十天,出院时,夏师倩直接将我接去她那里,她的理由就是让我远离祸害,明哲保身。
思安看向我,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一直没来看你?”
我笑了笑,说:“太忙了吧。”
“你骗人,爸爸根本不爱你,也不爱思安,是不是?”思安摇头哭着问。
他也感觉到了吗?
我闭眼做个深呼吸,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父母在感情上的无能,让他过早去理解什么是爱。
一个五岁的孩子,凭着懵懂的感知,感觉出父母不相爱,简直嘲讽到了极点。
我用手掌摸了摸他的脑袋,依然笑着说:“是爸爸不爱妈妈了,爸爸仍然爱思安。”
“我不相信,他不爱妈妈,就是不爱我。”思安窝在我怀里,大声抽泣着。
我心里自责,没有能力抓住自己喜欢的男人,给孩子留下难以挥去的阴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这个妈妈一点都称职。
从那以后,思安便没有再回别墅,与我一起住在夏师倩家里。而我期间让管家给我送过一次东西,也再也没有回去。
时间一天天的流过,转眼进入新的月份十月。
清楚记得,原本安子浩与南宫琉璃的大婚定在十月一号,后来不知为何变更为十月十五。
看似只有十五天,却过得异常漫长。
这个事情瞒不住,像安子浩和南宫琉璃这种大人物结婚,整个兰城几乎都已知晓。
到处都在宣扬着他们即将大婚的消息,报纸、媒体、楼外超大显示屏等等,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一样。
超大屏幕上显示的是安子浩与另外一位女子的合影,思安放学下学自然有注意到,因此,不知不觉,他已经对安子浩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