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发现房间里的背影并不是魏言修请的阿姨,而是陆时靖。
“你怎么进来的?”她一下子便激动起来,扯着沙哑不适的嗓音,“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偏偏在你完全放弃他的时候,他阴魂不散,搅乱你的生活。
也许这一整天下来,她的态度是比较坚定的,但是第二天呢,第三天呢,跟魏言修一样,她变成了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那简直太可怕了,怀音整个人瑟缩着。
陆时靖的脸上多了一抹难得的燥意,又是拿她无可奈何。他插着腰,在窗口来回的踱步,神情严肃,面容严峻。
怀音知道陆时靖神通广大,尤其是魏言修因为这种罪名进了警局,多半是真的没办法出来了,所以他才会大摇大摆的来。
“你爱上魏言修了吗?”
沉默良久,他问。
忽地,他促狭的说:“不要因为报复我而说一些违心的话,对任何人都是不负责任的。”
呵呵。
陆时靖什么时候又对别人负过责任呢。
“没错,我就是爱上他了,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最可怕的就是一种平静的陈述,陆时靖大概就是死亡凝视着她吧。
这一刻,他有些发狂的征兆。
陆时靖调整紊乱的呼吸,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下,整个人方恢复到正常冷漠的样子。
“行,明天,明天我来找你,让你彻底看清楚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陆时靖扔下一句话,冷漠离开。
他的关门声很急很重,卷起阵阵凉风。确认他离开后,阿姨才敢走出来,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怀小姐,刚刚那人是谁,要不要报警的?”
“不用阿姨,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饶是如此,她嫣红的脸蛋因为激动和生病发热而变了,随之而来的是苍白与憔悴,透着一股浓重的病气。
到了第二日,她仍旧看上去病怏怏的,不过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没有瘦掉。
陆时靖说到做到,出现在公寓门口。阿姨思索着是不是需要报警处理,昨天就算了,这天天来扰乱,怎么成啊。
门铃与敲门声实在是响太久,怀音掀开被单,下了床便声势浩大的开了门,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陆时靖,是不是今天我跟你去了之后,以后就不再烦我?”
“说清楚,我才会跟你去,要是办不到,我不会走的。”
“可以。”
……
陆时靖说到做到,之前警局不让怀音探视,陆时靖却是有办法,但是怀音没露面,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交谈。具体的说了一些什么话她不清楚,隐约感觉两个人都十分的平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是啊,他们本就是滴水不漏之人,智商与她以及普通人不在一水平线上。
结束的时候,怀音实在是吃不消长时间的站立,没有心思再看他们,坐到外面等消息。
陆时靖把一份完整的录音设备,播放给她听,亲昵的将耳塞放入她的耳朵里,怀音不适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了里头比较清晰的声音,辨识度很高。
是陆时靖与魏言修的声音。
开始一大段没什么不对劲,很符合两个人敌对的关系。但是到后来,她听见魏言修肆意讽刺的说:“陆时靖,你让我选一个,很抱歉,我宁愿坐牢,也不会接受你开的条件。”
“魏言修,你确定吗?不要以为你做了讨好她的事情,就可以把你曾经犯过的过错都抹杀掉,你阴险狡诈趁虚而入……不过这些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把视频给我,否则你下半辈子就呆在监狱里,说错了,也许你没有那么久的命。”
……
怀音面色越来越白,毫无血色,但是她始终一言不发。
如果真像他们说的,一直以来,是魏言修在威胁陆时靖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一切都是魏言修的阴谋。
那么她口口声声的说爱上魏言修,和他在一起,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么。
怀音抬头,目光冷静的道:“你给我听这个,想证明什么?”
“你不相信?”陆时靖眸色深谙,忽地又松开:“行,我带你去找证据。”
“不必了,我并不想知道你所谓的证据,因为我不在乎了。”
怀音保持着一副不配合的表情,但是陆时靖怎么会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