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里走一趟,为你大姐伸冤。”
姚芸儿闻言,眸子里顿时一惊,只道;“伸冤?”
“咱家虽穷,可也不能让你大姐死的不明不白。”姚母眼眸凄厉,一口咬定姚金兰是被那王家母子害死的,非要去告官不可。
“娘,王家村的村民也全都看见了,说是大姐见王大春娶妻,才会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那么多人瞧着,咱们去告官,只怕也告不成啊。”姚芸儿知道母亲难过,便是柔声宽慰着,这些天姚金兰的事在两个村子里都是闹得沸沸扬扬,那日里姚金兰跑回王家,恰逢王大春迎娶新妇,家里家外都是站满了人,无数双眼睛眼睁睁的瞧着姚金兰一头撞死在王家的大门上,血溅三尺,硬生生的将一场喜事搅成了丧事,若要告王家母子谋害大姐性命,肯定也是不成的。
王家母子在村子里也差点被人给骂死,风言风语的,络绎不绝,有的人甚至说晚上瞧见了姚金兰的鬼魂在王家外面徘徊,正好还赶着姚金兰头七那天,简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落进王大春新娶的媳妇耳里,也是吓得不轻,当天便生了场大病,到现在都没下床。
女儿说的话,姚母压根听不进去,见母亲坚持,姚芸儿便是说等回家和夫君商议一下,听听他怎么说。
如今的袁武便好似一家人的顶梁柱似得,姚母闻言,便是催促着女儿赶快回去,姚芸儿念着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去了,心里也实在惦记的紧,当下收拾了些东西,看着大妞和二妞,便想着一道将她们带回去。
姚母瞧出了女儿的心思,只唤住了她,言道;“大妞和二妞先留在娘这里,你这么久没回家,家里的事也多,先回去把家里的事儿忙好,啊?”
姚芸儿应着,又和大妞二妞说了几句话,方才离开了娘家,匆匆往家里赶。
好几日没回家,姚芸儿心里着实牵念的厉害,她不在的这几日,也不知袁武一人在家过的怎样,平日里吃的好不好,晚上睡得好不好,衣裳够不够穿,有没有冻着.....
姚芸儿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些,快到家时,远远的瞧着家里的铺子,那心头便是一安,脚下只走的越发快了。
这几日姚芸儿不在家,袁武一个人的确是过的不舒坦,听到小娘子的脚步声,袁武顿时一震,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刚出门,就见姚芸儿站在院子里,几日没见,姚芸儿纤瘦了不少,却更显得楚楚动人。
“相公。”姚芸儿刚看见他,眼圈便是一红,只提起裙摆,向着他跑了过去,伸出小手刚环住他的腰,声音里便是酸涩起来;“我很想你。”
袁武也是搂住了她,声音沉缓道;“我也是。”
两人依偎良久,姚芸儿从男人怀里抽出身子,不放心的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见袁武比起自己走时没什么变化,那心里方才微微踏实了些,只温声道;“相公,这几天家里的事太多,真的委屈你了,你这几天是怎么吃的,自己做饭,能吃饱吗?”
男人听着便是笑了,只抚上她的小脸,温声道;“傻话,哪有什么委屈。我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饿着不成?”
姚芸儿依然是心疼,握住了他的大手,柔声道;“那相公今天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袁武瞧见她眸底的心疼,心中也是一软,只伸出大手复又将她揽入怀中,沉声道;“不急,先让我抱抱你。”
姚芸儿这几日在娘家白日里要做家务,晚上还要照看母亲,也实在是累的很了,此时蜷缩在袁武的怀里,只觉得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舒适的让她连动都不想动,就想这样倚着他,倚一辈子才好。
“相公。”姚芸儿轻声唤他。
“嗯?”
“娘要我回来和你说,让你去官府走一趟。”
“官府?”袁武眉头微皱,道;“去那里做什么?”
姚芸儿依然是倚在他的怀里,只将姚母的话和他说了,她垂着脑袋,却是没有瞧见袁武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你明日里回去告诉岳母,大姐的事就算去了官府,也只是白花银子,没什么用。”袁武说着,大手扣在姚芸儿的腰际,眉宇间的神色却是越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