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胃部的痉挛终于缓和下来,挺过一次剧烈发作,他下床时的腿脚已经软了,不过还是挣扎着洗掉了满身的汗,换上了西装。
看了他一夜的佣人好容易见他缓过来了,就又原本一直看不起宁卿卿的人,此时却疯狂地盼望宁卿卿能伸手帮忙,那个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小女人,却具有能让先生顺从听劝的本事。
然而现在太太也不在这里。
佣人孤立无援,只能看着南宫炎在床上痛苦辗转,绷紧的身体不断抽搐,手指无力痉挛。她的心思也随着南宫炎的每个动作剧烈起伏。一遍遍祈求南宫炎能快点好起来。
而南宫炎吩咐完佣人,彻底泄了力气,愈发疼得神智不清,全部身心似乎都被胃腹间的剧痛占据支配。
他胃病已久,但也很少有这么严重的发作,前阵子虽然病重入院,但毕竟人在医院,身边就是医疗措施……何况还有宁卿卿帮忙。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浮现出宁卿卿小心翼翼沾过他干涩嘴唇上的湿润棉签,揉动他冰冷胃腹的温暖掌心,羞怯递到他嘴边的香甜热粥和刚才拍在他背上的轻柔动作。
要是她还在多好。
南宫炎咬紧牙关挺过一阵剧烈痉挛,伸出手随意在汗涔涔的额头上抹了一把,掌心都被汗水沾满。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放松身子——他没有资格。
这世界上所有能够长久进行的合作和生意,都是有得有失,相互博弈,互利双赢。
而他和宁卿卿……并不符合这个规律特点。
窗外的夜色逐渐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黎明一步步慢慢降临,终于天光放亮。
要上班,心中满满都是惧怕担忧,开口小声试探:“先生,您的身体能行吗?”
“不用你操心。”南宫炎哑声,一面把领带系好,手指尖仍带着疲惫的颤抖。
佣人看着心惊,鼓着勇气再接再厉:“那您带着药——”
回应她的,是门被摔上的巨响。
而当南宫炎强撑着来到公司,扶着电梯间的侧壁前往二十八楼时。宁卿卿也走到公司门口,低头整理好心情,缓步迈了进去。
宁卿卿走进公司,划卡进门,坐到办公室的卡座中心神不宁了一会儿,才在风平浪静的环境里慢慢放下心来。看来南宫炎这回,还没打算在公司也找自己的麻烦。
或许他根本就不屑于做。
毕竟昨夜男人种种的举动都还历历在目,举手投足间满是冷淡疏离,一副不愿意再在她身上搭一点心思的样子。
就好像中间那些甜蜜温存的日子真的只是她的幻觉,从未发生过似的。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噩梦重演,曾经走下神坛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终于厌倦,慵懒举步,回到高高在上的峰顶,而将她重重丢回到尘埃里。
尽管知道南宫炎偏激阴郁的执念,听了他关于自己残缺情感的自剖,甚至也接受了南宫炎或许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事实。
可每每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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