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宁卿卿眉心落下一吻,南宫炎心底潜藏多年的恶趣味似乎在瞬间苏醒,飞快地愈演愈烈,忍不住更加变本加厉地捉弄道:“现在我身体还没康复,作为我的小妻子,你可要照顾好我。”
话是没什么问题,但从南宫炎这种向来严肃自持的人口中说出,就带着难以言明的挑逗撩拨了。
宁卿卿无理招架,只得胡乱地“嗯”了一声,轻轻从南宫炎虚拢的怀抱里挣脱开,绕到餐桌前。掀开汤锅做起自己最熟练擅长的事。
浓香四溢。宁卿卿取过汤勺,小心地撇掉奶白色的汤汁上极薄的浮油,将澄净的汤水一勺一勺盛到小巧精致的白瓷碗里,捧着碗沿徐徐吹凉,才递到南宫炎手里。
南宫炎早就好整以暇地坐到餐桌后等着了,看着小碗推到面前,眉梢上挑:“勺子太重,汤又太烫,你来喂我。”
宁卿卿一惊,手里的勺子险些跌落在汤罐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宫炎双手并拢抵在胸前,身子前倾,又目光玩味地重复了一次:“喂我。”
宁卿卿看惯了南宫炎风度翩翩、温和守礼甚至暴**郁冷酷无情的样子,却实在对这种近乎是撒娇的态度毫无经验和办法。
又窘迫了一会儿,见南宫炎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又怕真的把汤等凉了,一腔拳拳爱意终于占了上风。
只得硬着头皮绕到南宫炎身旁,盛了满满一勺汤伸过去。
勺子悬在半空,南宫炎略微偏头,张口:“啊。”
宁卿卿羞得从脸颊红到耳根,红晕又从耳垂蔓延到白皙昕长的脖颈上,南宫炎狠心无视宁卿卿带着点祈求的无助眼神,凤眼上挑,只固执地半张着嘴等在那儿。
宁卿卿无法,只好将勺子前送,一面羞怯无比,一面又怕自己手抖把汤汁溅到南宫炎身上,整个人都紧绷成张满的弓弦。
南宫炎终于看不过眼,略微倾了下身,将勺子上的美味卷进口里。
汤依旧是普通的家常口味,食材也只是丝瓜肉丸随处可买的简单东西,可经过宁卿卿的巧手,就如同被打磨过的璞玉一样,焕发出足以安抚味蕾的浓香。
丝瓜被刮成丝,几乎熬化在汤水里,让汤汁变得更加浓郁粘稠,带着微妙的纤维感。
而肉丸是精肉切得碎碎的又重新揉成的,同样熬得软烂,不会给肠胃造成什么负担,又没有完全失去弹牙的嚼劲儿,鲜嫩无比。
南宫炎喂了捉弄宁卿卿,在香味儿里耐心忍了许久,这会儿真的吃到嘴里,再难控制,不知不觉就喝下了大半。
而宁卿卿也从开始的生涩紧张中渐渐恢复,动作熟练起来,不觉小小松了口气。
南宫炎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汤,只觉得眼前含羞带怯的女人,似乎比舌尖上的美味还要更可口一些。
眼神愈发深邃起来,南宫炎轻轻咬住汤匙,对上女人茫然不解的神色,顺着宁卿卿白皙柔滑的胳膊一拽,将她顺势拖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