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炎一惊,连忙从床上下来,三两步赶过去,将宁卿卿从地上扶起半靠在怀里,拨开长发露出她巴掌大的清秀脸庞来。女人脸色苍白意识全失,颊边飞着两抹病态的潮红,摸上去火炭一样,灼热滚烫。了然地一搭额头,果然烧得烫手。
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情为AVIAN辩白?真是亏了她!南宫炎恨恨,心中愤怒阴沉的海啸随着宁卿卿的解释平息下去,只留下余波阵阵和一圈圈水纹,泛出不自觉的懊恼和酸意。
可这时候心中再不爽,也总不能把宁卿卿丢在地上不管。他现在胃部脆弱,不能过度运动,更不大能承重,这会儿再把宁卿卿弄到客卧既麻烦又费力气。南宫炎只得自顾自地摇摇头,瞪了昏迷中的女人一眼,将手臂伸进宁卿卿柔软的腋下,提溜一只小猫崽一样丢到自己的床上。
“小猫崽”在床上本能地窝起来,怕冷似的团得紧紧的,一个劲哆嗦。眼睛紧闭,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南宫炎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套厚被子,把宁卿卿囫囵着卷成一个蚕蛹,接着便手无足措。
他虽然不算童年幸福、家庭美满,但也是锦衣玉食着养大的,从来都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没有他照顾别人的道理。在这一方面,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经验。
扎着手愣了一会儿,才皱着眉扭头走出了卧室,轻轻压着胃四处翻找。
佣人乖觉地探出头:“先生,有什么要找的?您让我来就行。”
南宫炎也找得烦了,直起腰来交代:“家里有新毛巾吗?备上两条。你去烧壶热水,我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
“怎么了?您不舒服吗?”佣人紧张道,南宫炎刚一回家就出事情,她可担待不起。
“不是,”南宫炎随口说,“是太太发烧。”并不想多言。
佣人松了口气,殷勤自荐:“先生您刚出院,仔细自己的身体。您不用担心,我来照顾太太,照顾人我熟——”
“不必了。”不耐烦地皱眉,南宫炎冷声吩咐,“把你分内的做好就是。”
佣人噤声,顺从点头,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南宫炎心头无名燃起的邪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佣人去忙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星点莫名其妙的烦躁。他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把情况转达给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开始也以为是南宫炎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吓了一跳,听说是太太生病,声音明显轻松下来。
“怎么,太太生病你就不打算认真了?”南宫炎挑眉,冷斥了一句。
“不是不是!”医生隔着电话出了身冷汗,连忙解释,“只是感冒发烧不是大病,我才……我马上赶过去!南先生给病人擦身热敷都行,等着我过去弄也可以,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