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谋求一个远走他乡、再不相见的机会。
泪意翻涌上眼底,宁卿卿闭着眼等着眼泪干涸,心酸地攥紧南宫炎的手。
她是那么爱他,但这世界上,注定有一些爱不会有结果,反而荆棘遍布洒满尖刀。
宁卿卿慢慢平复情绪,把这一段偷来的时间当做得来不易的糖,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细细品咂,不忍有一点浪费。
中途有护士进来,发现南宫炎已经充分自主呼吸,便给他摘掉了氧气罩,顺便体贴地关照宁卿卿:“眼动频率增加,呼吸心跳平稳,不出意料的话,他明天早上就会彻底清醒过来了。”
宁卿卿感激地谢过热心的护士,终于放下心来,心中止不住地喜悦,却又忍不住涌上淡淡的无措和失落。
她一直坚守在南宫炎的病床边,从午后阳光到落日余晖,从华灯初上到夜色深沉。终于在凌晨时候,忍不住趴伏在白色薄被的边上睡了过去。
大概是清晨时分,南宫炎终于从混沌的昏睡中一点点挣脱出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处不麻木不已重如千钧,喉咙干涩,如同有火焰在灼烧,而胃部,更是弥漫着新鲜的不适和隐痛。
他皱起眉,想用手指捏捏疼痛的眉心,动动手,却发现手背上连着针头,头顶挂着一袋不知什么东西,不紧不慢地向他体内流淌着。
南宫炎轻轻“嘶”了一声,咬唇忍过头中晕眩,记忆终于破开迷雾,渐渐回笼。
随着“韶光”渐渐成功推入市场,公司的生意也日益壮大,原料的需求也与日俱增。原料多少是一家珠宝行的命脉,南宫炎近日瞄准了一笔大单子,跟供应商几经周旋,对方都不肯给个准话。
这位供应商是暴发户出身,早年倒卖一批原料正好赶在好时候,赚了个杯满瓢满,跻身大供应商行列,但风度举止却终究比不过旁的,不但在价格上咬死了不放,在周旋过程中也屡次刁难。生意还没谈得怎么样,酒倒被灌了几轮。
南宫炎有心放弃,只是大供应商一般都早有固定的合作伙伴,每次的原料就算能露出一星半角,也着实不够公司发展的,南宫炎无奈,只能耐下性子啃这块难啃的骨头。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天他的胃也开始跟着犯毛病,比平日疼得更厉害些,这次酒局前的上午,更是狠狠吐了几次,但临近酒局,不知怎么胃痛倒消停了不少,所以当供应商放出喝得尽兴就签合同的豪言,南宫炎便咬咬牙舍命陪君子了,结果酒喝到一半,胃突然针扎一般剧痛不已,没一会儿就疼得半昏迷过去。送医途中,他强撑着嘱咐属下别告诉母亲,彻底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看来,自己这回病得不轻啊,南宫炎苦笑,轻轻动了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另一只手似乎被人握着,不觉将目光投了过去,正巧对上宁卿卿睡意朦胧的双眼,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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