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噙着笑道:“那倒不至于,公司正在创业初期,宁卿卿又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我俩年纪轻轻,怎么能早早耽于享乐?自然没有您老那么清闲。”
被噎得满脸通红,蔡勇终于按耐不住火气,“原料上的事我认栽了,希望小南总不要欺人太甚。”
“蔡伯伯这是哪里的话?”南宫炎坦然,适当露出疑惑的表情,“原料短缺,大家各凭本事罢了,蔡伯伯在珠宝界混了这么多年,经验丰富,我可比不上您,我还准备再敬您一杯呢——宁卿卿,”南宫炎举起酒杯,转过头露出温和笑意,“来,给蔡伯伯敬个酒。”
宁卿卿看着一老一少在眼前机锋交错,丝毫没有她能插足的地方,心头一片木然。南宫炎正和她紧紧相贴,她还能感受到南宫炎身体的温度,南宫炎的手臂还揽着她,她却从未感受过他们如此遥远,如同身置两个世界。她勉强笑笑,跟南宫炎一同举起酒杯来。
鸡尾酒的颜色瑰丽漂亮,像是一汪散发着梦幻气息的糖水,喝下去的滋味却一点不好,从喉舌辣到胸口,再滚进胃里,像一把冰凉的刀。
扳回一局,南宫炎携着宁卿卿转身离开,周旋于其他人面前。宁卿卿面前各色人士闪过,有年轻人,有中年人,有人幽默风趣夸自己漂亮,有人刻板严肃只点一点头。杯子里的酒空了,放回去,再换一杯新的。宁卿卿很少喝酒,尽管特调的纯度不高,两三杯下去,也已经微醺,头脑愈发昏沉起来。
这么转了一圈,宁卿卿机械迟钝的表现终于让南宫炎厌倦,临时生成的莫名好感根基不稳,轻易逐层垮塌。南宫炎揽着怀里紧绷如弓的女人,只觉得自己揽了一根木头。当初,他在大学时就已经参加各种聚会,只不过那时他身边的人总会甜笑着——你想什么呢?从回忆里抽身而出,南宫炎皱眉,烦躁层叠而起,终于难以忍耐。
“你累了吧,去那边等我就好。”南宫炎半伏下身,在宁卿卿额间落下一吻,这是个再亲昵不过的动作,宁卿卿却敏锐地察觉南宫炎有多么急切地想要把她推开。
这又是付给我的报酬吗?宁卿卿自嘲地腹诽,轻轻挣开南宫炎地怀抱,略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休息区里,把手包放到一边,点了杯柠檬水缓解酒意。因为是给人休息的地方,这里的光线要比别处暗一点,而南宫炎,则早已回到光线最明亮的会场中央,如鱼得水,意气风发。
几番起落,连环噩梦,和最后衣不蔽体行走于冷风中送上的最后一刀,终于让宁卿卿相信,南宫炎需要的,不过是个乖巧有用、可以发泄又可以炫耀的货物。
而那些温存,那些体贴……
也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宁卿卿咬着吸管,一点点咽下杯中冰凉微酸的液体。
她愿飞蛾扑火,却终心有不甘。
心间冰凉腹中火热,宁卿卿闭眼,缓缓沉沦,却被一句话抽离回忆幻境。
“——请问我可以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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