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急忙逃开。
我一手拿着枪,呆呆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同学们,韩伟超和朱勇混在人群里,好像也吓得不轻,倒是刘根生的表情有些奇怪,目光冰冷而镇定地看着我,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新班主任叫起来:“罗同学,你不但拒捕,还敢夺枪了,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这枪不是我有意夺了,我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看着手里的枪,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枪的重量,我把枪朝警察扔了过去,大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扔掉枪之后,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字“逃!”
我不辨方向地跑了一阵,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了宿舍里。我从床上拿了点东西,包括憨姑留给我的书和铜钱,还有那半块玉佩,一股脑塞到背包里。我刚出宿舍门,见两个警察和几个学校保安已经冲到楼道里了,保安的手里都拿着长棍,他们将我当成了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我退回宿舍,反锁上门,来到窗边推开窗户朝下望,见窗户距离地面有十多米,这样的高度,我跳下去肯定受伤。
门外传来警察的声音:“罗同学,请你不要顽抗,你要想解释的话,请跟我们回去再解释!给你两分钟时间,否则我们就要采取行动了!”
我想起刘根生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学着影视剧中越狱逃生的办法,扯过刘根生床上的床单,正要撕成布条,却从他的枕头底下掉落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年代了,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七八岁大的样子,男的和刘根生很像,女的长得却有些像李雪珠。背面还有字:根生,小珠,1994年冬。署名是李宗力。
原来他们两个还有这一层关系,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外面传来撞门声,我来不及多想,把照片塞进衣兜里,顺手将床单撕成几条,飞快接起来抛出窗外。
当我顺着床单条溜到楼底时,听到上面传来门破的声音。我没有半点犹豫,辨清了方向,朝校外跑去。
我本想回家,可是这时候回去,警察已经在我家等了,我不但打了警察,还抢了警察的枪,就这两项罪名,足够我受的。
我在冷风中不知跑了几条街,看到路边有一个IC卡的公共电话,拿出卡插了进去,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周阿姨:“是小儒吗?”
周阿姨从小都叫我小儒的,我一听到她那亲切的声音,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哽咽着说:“周阿姨,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听得周阿姨说:“小儒,我和你奶奶都不相信你会杀人,有什么事情,去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听筒内传来奶奶严厉的声音:“叫他回来,罗家子孙做事敢作敢当!”
我从小到大都接受奶奶这样的教育,男子汉行事要端端正正,要敢作敢为。可是这么大的一盆屎扣在我的头上,我冤哪!
周阿姨在电话里说:“你要相信警察叔叔,如果不是你杀的,他们会查清楚的!”
我不是不相信警察的办事能力,可是这么一回去,还有我脱身的机会吗?要是查个一年半载的,还是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我怎么办?我再怎么着,也得知道冤在哪里吧!
替人背黑锅都背得不明不白,这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