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锦咬了咬唇,缓缓站起,又慢吞吞地坐到了男人的腿上,一张脸红得像朵娇艳的花儿,格外诱人。
她伸出手,环上男人的脖子,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吧?”声音十分窘迫,低头着都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了。
慕萧寒蹙眉,显然很不满。
纪如锦的头低到了男人胸前,房间很静,静到她能清楚地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
“抬头,看着我。”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不悦地响起。
她乖乖抬头,对上男人幽深的瞳眸,只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这深潭似的眼睛给吸进去一般。
紧接着,男人便猛地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她吓了一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别,这是在宴会上面。”纪如锦紧张极了,话刚落下,只听到耳边‘嘶啦’一声,她的晚礼服就这样被扯烂了。
一个小时后,纪如锦懒懒地靠在男人怀里喘息着,脸颊泛着春潮过后的绯红,一双眸子更是潋滟生辉,慕萧萧刚熄灭的那团火又窜了上来。
纪如锦看了一眼被毁掉的晚礼服,心疼地在被子里打了个滚。
“我穿什么?”总不会让她这么光着出去吧?
“易翎会送过来。”男人穿上裤子,转过身看着纪如锦嘟着嘴委屈又幽怨的模样,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纪如锦双手低在他的胸前,难受地呼吸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现在可高兴了?”
下定决心,只要他说不高兴,她就哭给他看。
男人眼里就染上了笑意,轻轻地‘嗯’了一声。
纪如锦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慕萧寒走了过去,问:“是谁?”
“阿寒,是我。”传来苏婳的声音。
纪如锦愣住,惊慌道:“怎么办?我……”
慕萧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慌什么?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天经地义,谁都管不了。”
说完,又慢慢地穿好衣服,坐上轮椅去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苏婳看到他只穿着衬衣,扣子还有两颗没扣上时,脸色煞白。
“刚才遇到易翎,他说要给纪小姐送衣服,我正好有事找你,就主动帮他拿了过来。”
她说着,抬脚就要走进去察看。
慕萧寒也没有阻止,任她走了进去。
纪如锦还以为慕萧寒会把苏婳拦在外面,却不想就这样让她进来了,顿时羞得钻进了被子里,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阿锦,小婳给你送衣服来了。”慕萧寒看着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就无奈又头疼。
她怎么是一幅被抓*在床的即视感?真是快要气死他了。
纪如锦的脑袋从被子里小心地探了出来,看向苏婳那张哀怨的容颜,心里真有种夺人所爱,被抓当场的罪恶感。
可她又意识到自己才是慕萧寒的妻子,为什么要这么想?
于是这才露出大方的笑容:“苏小姐,麻烦你了。”
苏婳身子晃了晃,泪水盈满眼眶,凄凄地看向慕萧寒:“你们……你的脚不是?”
后面的话她已经没脸说了,可是,她永远都记得慕萧寒说过,他下半身残疾,不能人道,跟着他只会一辈子守活寡,可是她不介意,但还是被他送到了意大利。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他都是在骗自己么?
慕萧寒却戏谑地看向了床上的纪如锦,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都是阿锦主动。”
纪如锦脑子轰地就炸了起来,呜呜地又钻进了被子里,她没脸见人了。
苏婳忍着心里的愤怒,咬牙道:“她能主动,我也能。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明知道她那么爱着他,竟然狠心地将她送到意大利,还编出那样的借口。
纪如锦虽然蒙着被子,可是苏婳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禁瞪大了眼睛,她还真佩服苏婳的直白和勇气。
“阿锦,你换好衣服去大厅找我。”慕萧寒没有回答苏婳,而是看着床上拱起的小脑袋,淡淡地交待了一句,便出了客房。
苏婳也立即跟了上去。
船头,海风习习,在夏末秋初之际,还是有些凉人。
慕萧寒拿出手机,拔了易翎的号码:“拿件披肩给夫人。”
苏婳站在旁边听着他的交待,脸上露出嫉妒又复杂的神色。
以前,慕萧寒也没有这样体贴过她?
难道他真的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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