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昭心头有所疑虑,不知主公可否听昭讲说一二。此次主公用兵荆北,可算是以虎搏虎,然则那刘表在南郡治理十余年,人脉广泛,此番主公用兵,只怕不应人和;且刘表在南郡早有防御,以吾军攻其所守,必要耗损数倍方可有所得获,此乃地利之隐患也!而自主公入主豫章后,不到一年便攻取江夏、荆南之地,看似扩地增民,实则根基虚浮,如今豫章方才修整不足半年,便又要用兵,只恐粮草物资储备亦是不足,此乃天时不足也……”
听了王语嫣的一番详略的军略安排后,文臣这边的张昭显然有不同的意见,看来他倒也是心中早有腹案准备了,这样说出了一番有理有节的话语,还真让朱卫听的有些动容。
而张昭见朱卫还能听进去他的话语,便又继续开口道,“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皆有暗患,冒然起兵,岂不是太过于穷武好战,所谓过刚则易折,主公这等心性实在不妥!况且,而今袁氏逆伪,主公用兵不讨袁术,却征刘表这等汉室宗亲之士,只恐天下以为主公有附逆之患!”
“再则,江东刘繇已然病重,若是其不治而亡,岂不正是主公入主江东之时,江东之于主公,犹如果熟待摘,而赴荆北却是如入虎穴,两相取利,何不先取江东,待根基再稳健一些,再谋荆北,岂不是更为稳妥!”
朱卫听了这些话语,不免也在心头转了几个念头,张昭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现在朱卫去打荆北刘表确实可能会耗费不少兵力。
而朱卫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获取了如今的地盘,除了豫章之外,江夏、荆南之地甚至连一季秋耕都未曾收获过,等于是全部都靠过去的存粮在支撑着各种支出。
即便是豫章这边,迁徙百姓也是刚刚有所稳定下来,朱卫此前颁布了不少惠民减免税赋的措施,故而攻取豫章至今,其实也没为朱卫反哺过多少粮食。
所以张昭所说根基不稳便是源于这里,再加上江夏、荆南四郡的民心其实也有些浮动,同样是根基不稳的表现。
作为朱卫帐下内政方面第一把手的张昭,自然是十分清楚朱卫眼下地盘的实际情况,像朱卫这样的基础下,才停兵修养了不到半年,便又想用兵打仗,从正常来说确实有些穷兵黩武,太过于好战了。
当然张昭也故意用了刘繇病重这样的事情为诱饵,希望能吸引朱卫把注意力放在江东这边,让朱卫可以停止对荆北的用兵,至少再停兵修养上一、两年,以稳定豫章等朱卫地盘的局势。
这样朱卫现在控制的地方也能有所发展,可以为朱卫反馈粮草物资所需,这样才能让朱卫的府库填充到充足的储备。
同时,这段时间说不定刘繇真的病死了,那朱卫便也可去收获无主的江东之地。
只是朱卫闻言却是淡淡一笑,他既然下定决心要发动袭取荆州的战略,又岂会轻易被张昭这样的话语改变了意图,时不我待,朱卫是真的没心思停下了一、两年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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