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操诈败之地跑到白沧河边,倒也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几乎是马拉松的四分之一路程了。
前面诈败的凌操军队和后面追的山越贼兵,其实渐渐跑得都有些疲惫了,在这一追一逃中,后面追的山越贼兵偶尔会逼近凌操的队伍,抛射来一轮竹木打造的短矛,让凌操诈败的军卒一阵混乱。
而前面诈败的凌操则带着弓兵偶尔停下来,往后抛射一轮羽箭压制山越贼兵的追击速度,给自己的队伍争取了一点逃跑的时间。
其实有些时候,祖郎的山越贼兵已经想放弃追杀了,这些官兵太能逃了,还时不时的放箭,官兵没死几个,他们追杀的人倒是被射死了不少。
可凌操偏偏也会适时带人停下来歇息一下,让他们感觉还有机会追得上,结果在祖郎的命令下,山越贼兵最终还是一路紧紧的追着凌操不放
在这个过程中追和逃的人虽然在当中也有停下来歇息的,可这么长的路途还是无法改变的,所以追杀到了最后,逃的和追得人其实都有些累到极限了。
前面凌操也已经稳不住诈败的军阵,所有的兵卒完全失去了阵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迈着乱七八糟的步伐半跑半走着,有些兵卒是真的丢兵卸甲了,至于弓兵早已拉不开弓弦了。
即便是凌操自己也累的直喘气,不过见到了前面的白沧河,见到白沧河上架起的几座浮桥,凌操心头放松了不少,至少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他就要完成任务了。
“弟兄们,呼呼,再加把劲,前面就是大营所在了,看到那条河了吧,呼呼,河上有桥,过了桥,吾等便安全了!”
凌操在口中大声呼喊着,继而也让身边的亲卫跟着一起叫喊,很快喊声便传遍了四周。
“快跑啊,过河就安全了!”
“加把劲,快过河啊!”
“跑啊,跑啊!”
凌操手下的兵卒纷纷呼喊着,也总算是让他们恢复了几分力气,可算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往那白沧河方向跑去。
而后面祖郎所带山越贼兵随着马拉松般的奔跑,早已在一路上分成了好几个区块。
不少山越贼兵追着跑着,便停在了半路上休息,祖郎这边将近一万五、六千的山越贼兵按照体力不同,几乎在半路上拖拖拉拉的铺成了一片。
很多山越贼兵就像是来赶集的山民般,直接坐在了半路上,喘着粗气,骂着凌操的兵卒怎么像兔子一样能跑。
在这些山越贼兵中的不少人手里,还拿着方才凌操手下兵卒丢下乱七八糟东西翻看着。
这些被故意丢弃的东西,在这些山越贼兵手中倒都是不错的东西,已经有人把捡到的东西,往自己身上穿了。
只有在最前面的一部分体力旺盛山越贼兵,倒还是在祖郎的悬赏号令下,依旧跟在凌操所带兵卒后面紧追不舍。
此时作为统领全军的山越宗帅祖郎,倒是没有像普通山越般追杀在最前面,暂时停在了整支山越贼兵的中部位置,站立在一处山坡上向前面观望着。
他已经能遥遥望见白沧河,犹如一条白带般横在前面的一片沙石滩般平原地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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