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佛家弟子诵经祈福十日方可进献。”
北星归齐,那说的是摄政王自夜北还朝,冬月初九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也是墨冥辰领旨封摄政王之日。
这些时间,雅舍里的人心中都一听就明白了。
“民妇不懂大师所言,只能谨遵了大师嘱咐,待得碧梗米长成,悉心供奉,待得日满,又请了万华寺的师傅们诵经祈福,才敢带着这袋碧梗米来禀告谢大人。”
秦月瑶看了谢清远一眼,见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咬了咬牙,继续说:“谢大人得知此事,颇为震惊,将此事禀报了摄政王,摄政王说老夫人是信佛之人,此等福泽,必是菩萨感念,也是老夫人的恩德,着了我等在今日将此米成粥,与诸位贵人共享老夫人的恩德。”
秦月瑶往一旁移了两步,朝站在雅舍外的人俯身拜了三拜:“这本是王爷和老夫人的恩典,可民妇拙笨,差点引了诸位贵人误会,还请摄政王责罚。”
墨冥辰本在飘香楼议事,听得月照来报,带了白辰谨过来。
才进落梅院,就听里面的人振振有词,绘声绘色。
他便也没进来,只和白辰谨在梅树下听着。
秦月瑶这么一拜,众人才看到了雅舍外的人,纷纷起身行礼。
“不是去议事,这会儿怎么过来了?”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越老夫人自桌边站了起来,看着朝她走过来的人。
“朝事已定,儿子想着母妃身边只有阿香伺候着,便带了碧梧她们过来。”墨冥辰伸手扶了越老夫人,这才叫满屋的人都起来。
秦月瑶还跪在那儿,也没抬头,等着治罪呢。
“越姐姐,今日本是家宴,你我二十年未见,我念着当年的情谊,想与姐姐说说家常话,却不想,倒是我们失了规矩,姐姐与王爷贵为天家,我等小民万不该忘了礼数,不周不敬。”谢夫人刚起身,这会儿说着话,又要跪。
“玉妹妹这话便见外了,你我亲如姐妹,早在宫中只是你夫妻二人便有御前免跪的恩典,如今便是辰儿在此,也是你们该受他尊长之礼。”越老夫人伸手扶住了谢夫人,“今日之事本是误会,也是我管教不严之过,扰了妹妹的宴席,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哀家今日有些乏累,便先回万华寺去了,等得改日再来探望玉妹妹。”
越老夫人说罢,与墨冥辰一起往外走。
府宅外早备了马车,车边站着几个嬷嬷,见着他们出来,碧梧上前来扶越老夫人。
这越老夫人要走,慕雪歌自是要跟出来的。
这自落梅院一路,她心中忐忑,偏三姑娘跟在越老夫人身旁,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这心里便更是没底了。
“老夫人,刚刚那民妇巧舌如簧,当着那么多人胡言乱语,企图迷惑老夫人……”
“迷惑哀家?今日赴宴,本为贺喜,却偏有人在哀家跟前屡屡胡言,一碗粥也能牵出个犯上僭越之罪,慕丫头你这规矩,果然是没有白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