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如今太子带韵儿,不曾让韵儿吃过亏,他欣喜,但心里也酸酸的,“太子莫要太宠这丫头,否则,她就能蹬鼻子上脸……”
“王爷放心本宫有度……”宇文昊沉声道。
年韵睁大了眸子,掐着宇文昊的袖子,小声道,“度,你在那儿呢,在哪儿呢?”
宇文昊微微弯下身子,轻声在年韵耳边道,“你定。”
年韵将眉眼弯成了一抹弯月。
年四重捂住了胸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儿想夫人了……
年时迁和章佳氏带着清衍进宫谢恩,齐孝帝又寻了清衍乖巧听话懂事,让他想起了宁兴第一次进宫的时候,逗的太皇太后笑声连连的理由,借赏赐清衍之名,又赏赐了南阳王府。
今日大殿之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各地在路上的以及不在路上的郡王藩王,不仅没有大吃一惊,反而有些想笑。
这南阳王年四重自小被老南阳王丢进军营训练,带兵打仗德行,可是政治谋略上却不行。虽然位高权重,但是脑子是出了名的一根筋,想用这样的方法逼皇上向柔然要人?怎么可能……
唯有在梁州的汾阳王,看着窗外,沉声道,“志儿,你觉得此番,皇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宇文志的目光酝着暗芒许久才道,“有诈。”
汾阳王点头,“爹也觉得,可是这一次我们不得不去。”转过头看着他,目光微沉,叹了一气,“那丫鬟和孩子,爹已经让人好好埋了,她的家人,爹也给了白银千两以安抚。”
听到此话,宇文志的双手狠狠的紧握了起来。
“爹,她和当初的云姨娘有什么区别!”
汾阳王目光一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只要你和她生下孩子,西蜀王的那一块虎符,爹便有把握拿到手!”只要拿到了,那么便再无顾忌。
门口脚步声传来,父子二人面色微变,下一刻汾阳王便怒斥道。
“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后院的主母,自然也有权利管教你的姬妾。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来日爹成功了,你有的是女人,有的是孩子!”
门口的木湘云,听到后顿住了脚步,木湘云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宇文志不喜欢她,爹说了,纵使他与汾阳王有所约定,可是她必须拿下宇文志的心。
如此一想,见宇文志出来,木湘云连忙行礼,“世子。”
宇文志一贯冷声,“你来做什么?”
“妾身知道,妾身的脾气不好,一直以来是妾身急切了,让世子不喜。但是妾身是世子的妻子,妾身一定会学着侍奉世子。”木湘云其实长得不错,只是因为一贯的阴狠冷厉高傲,在她的眉宇间添上了几分戾气,现在木湘云刻意柔顺下来,还是有几分顺眼。
宇文志沉眸,想到汾阳王的话,皱眉道,“有话直说。”
木湘云虚伪的笑着接过丫鬟手中的花,“这株弥生花,妾身让花匠瞧了,现在已经有好转的迹象,若是好生养着,八月就能开花。世子是做大事的男子,妾身不该因为一己之私,狭制于世子,妾身想帮世子……”
看到那株弥生花,宇文志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散发着浓郁的阴鹜气息。
木湘云只能隐忍咬下,将弥生花奉上,“妾身是世子的妻子,妾身爱的是世子的人,可妾身知道日后世子会有许许多多的妾,妾身要识大体。妾身不奢望世子能现在喜欢妾身,可是世子可否与妾身做一个交易?”
“交易?”宇文志冷笑。
木湘云抬头,“世子想得到一个人,可是就算世子终成大业,只怕也只能得到她的躯体,却得不到她的心。妾身,可以帮世子得到她的心,只要世子给妾身一个孩子,无论男女。”
听到这话,宇文志的五指紧紧的握了起来,但是却并未再像之前那般给木湘云难堪。
木湘云不仅没有高兴,心头的刺儿反而又增长了几分,但也只能忍道,“感情之间最容不得猜疑,嫉妒会让人发疯,这一点,世子从妾身身上应该看得见……。”
宇文志阖眼,算是默许。
夜里,宇文志难得的留在了木湘云的房内。
弥生花,像是一种诅咒,心头的不甘心,每年越开越灿。
一月中旬,大部分藩王郡王都已回都,一时之间场面无比壮观,整个益郡的百姓出门都要小心翼翼,唯恐抬头低眸间就不小心踩了贵人的脚。
一件盖了绸布的物什被人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临淄的汾阳王府,送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