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粱参谋的降落伞很顺利的在空中打开。美国飞机员在空中绕着粱参谋的降落伞转了几圈,然后再把粱参谋的位置向机场报告,这才继续往前飞。
当张弛带着几个警卫员驾着吉普车找到摔得全身是泥的粱参谋的时候,只笑得脸都快抽筋了。
“我说……”粱参谋看到张弛笑成这个样子。不由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泥水:“你笑个啥?不就是摔一跤吗?你们这些在前线打仗的兵不也常这样?”
“那是……”张弛回答道:“摔跤倒是常见,可跳伞不常见!”
“啥意思?”粱参谋还是有些不明白。
“唉!”张弛叹了口气,解释道:“粱参谋,那个美国飞行员向我解释了。他给你打的手式不是让你跳伞,而是告诉你飞机就要降落了,让你坐好!”
“啥?”闻言粱参谋不由张大个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愣了好一会儿。粱参谋才骂道:“******美国佬……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也不算折腾人!”张弛说:“好歹也让你体验一回跳伞的滋味了,咱们都还没跳过呢!”
“别提了!”粱参谋苦笑道:“我也是头一回跳,吓得脚都软了!刚落地的时候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
这话又惹来张弛和警卫员一片笑声。
因为粱参谋是故人,到达仰光后,张弛就叫上王麻子、同乡人等几个原200师工兵团的几个熟人一起聚了聚。
这时大家才知道粱参谋之前一起随着200师穿越了野人山回国了,直到前两个月才跟随新兵一起补充到了新三十八师,说起200师进入野人山之后的惨状及戴安澜将军的牺牲,战士们又是一阵唏嘘。
在此之前,战士们就已经听说过200师的情况了,知道200师突围后就按照命令进入了野人山,走进去时是七千余人,出来的时候只有两千不到,而且个个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粱参谋这时说起在野人山里的经历,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粱参谋喝了几口闷酒,心事重重的说道:“别说什么战场可怕,战场可怕那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是生是死都是个痛快。野人山的那种死,就是种折磨,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会不会轮到自己,或是怎么个死法……有被蚂蝗咬死的、饿死的、病死的、毒死,还有掉进蚂蚁窝被活活咬死的……”
对于这些张弛多多少少也都听说过,甚至在丛林里与日军作战时新一师本身也经历过,这其中尤其是掉进蚂蚁窝……那蚂蚁是特大号的蚂蚁,它的窝是在地下的,表面看起没有一点危险,但其实里头已经被蚂蚁给挖空了,一脚踩上去踏空了掉在里头,接着就是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谁也没法救,因为里头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蚂蚁。
这惨叫会持续几分钟,然后就彻底没声音了,再往下看,里头就只剩下白骨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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