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已经把所有能威胁的话全部都说了一遍,但显然,在这个屋子里,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黑衣保镖的表情依然冷酷,压制住的柳玫玫的手也完全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好啊!你们很好!”柳玫玫气得不行,“一个个都不听我的命令是不是?信不信等大少爷回来的时候,我在他的面前说两句,让你们全部都给我卷铺盖回家?”
有胆子小的女佣悄声开始议论。
“柳玫玫可是大少爷的未婚妻,我们要真是得罪了她该怎么办啊?”
“不会真的让我们卷铺盖回家吧?”
有比较沉着的女佣开口。
“谁说她是我们大少爷的未婚妻了?除了她自己,恐怕没人这么说过吧?也不看看大少爷什么时候真的多看她一眼过……”
人群中有轻微的小骚乱,但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唐觅蕊这边的,没人真的听柳玫玫的话。
“你们都是群傻-子吗?”柳玫玫终于忍不住开始狂喷骂人,与此同时一只脚高高抬起,伸脚就想要往唐觅蕊的身上踹!
唐觅蕊不是傻-子,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就听见半空中“撕拉”一声。
柳玫玫的这身紧身包臀的礼裙……
居然就这么撕开了一个大的口子!
柳玫玫惊呆了!身旁的助理也惊呆了!
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
柳玫玫的表情像是原地石化了,看着自己从大-腿的根部开始撕开的一条长长的口,嘴角开始抽-搐……
大-腿挂在外面,要露不露……
里面的底-裤都清晰可见……
要是动作再大一点,估计直接就从腰部开叉了……
她眼睁睁看着这条售价有六位数的礼服裙,就这么生生在她身上变成了一条高开叉的旗袍。
再结合之前被水淋湿的胸前的一块,或者说,某种程度上更像一条泳衣……
反应过来之后的女佣们憋着笑,没忍住。
不知道是谁轻轻扑哧一声。
瞬间场面都热闹了。
大家也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柳玫玫把所有的怒火都喷射-到了唐觅蕊的身上。
“都怪你这个小蹄子!害我故意出丑!”
此刻她几乎歇斯底里,一只手抄起了桌上的花瓶就想要往唐觅蕊的身上砸去!
整个动作太过于迅猛,唐觅蕊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花瓶就朝着自己这么砸下来!
彭!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空气中传来花瓶和血肉碰撞的声音!声音很大,让每个人的心跳都忍不住暂跳了一下!
“不是吧?那唐小姐得被砸成什么样子啊?”有女佣在心里小声地嘀咕,实在是满心的担忧。
就连唐觅蕊,也在那一声里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但等反应过来之后,她却发现,花瓶并没有砸到自己的身上!
她看到桓天纵就拦在自己的面前,一只胳膊抬起,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一直流到衣领口!
“天啊!”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就连身旁的一众女佣,也在同一时刻倒吸一口冷气。
“小少爷受伤了!”
有人惊呼出声!
“是啊!小少爷!小少爷没事吧?”
大家纷纷乱成了一团。
唐觅蕊看着这一滩鲜血,脑子几乎暂停思考。
她什么时候真的见过这么多血?
而且,就眼睁睁地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她开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她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挡花瓶?
但她来不及问出任何的问题,就见桓天纵已经抬眼,对面前呆若木鸡的柳玫玫冷声开口。
“滚!”
桓天纵发火的时候很可怕,几乎就见不到昔日那个打篮球的贱贱少爷的身形。
不光是柳玫玫,其他人也被吓到了。
柳玫玫一连倒退好几步,任凭她怎么也没想到,桓天纵竟然会帮那个小贱人挡花瓶!
为了可以顺利嫁入桓家,之前她没有少讨好这个桓景的弟弟。
只是,她挖空了心思,送了无数的东西,也没见对方对她有任何一点的好脸色看。
如今,非但没顺利讨好到,反而还从此结下梁子了!
柳玫玫的目光含恨地瞪着唐觅蕊,一边后退离开一边手指指点点:“算你有本事!我们之间没这么快就完!你给我等着!”
说着,她连跑带爬,跌跌撞撞离开了,中途因为步伐不稳,还跌倒了好几次,最终被折回来的助理狼狈地连拖带拽地弄走了。
屋子里剩下-流着血的桓天纵。
唐觅蕊终于反应过来,手脚慌乱。
“你要不要紧啊?我送你去医院?”
一旁的女佣也围在一起,干着急。
“不用。”
桓天纵看到唐觅蕊没事,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温和,甚至,他还眨了眨眼睛和唐觅蕊撒娇。
“就是稍微有点疼,要是有人吹吹就好了。”
此刻的表情和刚才的,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女佣们个个石化在原地。
有人……吹吹?
唐觅蕊扶额,又是着急又是拿他没有办法:“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你知道你自己流了多少血吗?你本来就有点病!现在更是大量出-血!早晚有一天你会休克的知道吗?”
其他女佣用一种充满玄幻的目光看着唐觅蕊。
什么叫做……本来就有点病?
大家的眼神高深莫测,还带着点八卦的意味。
“咳咳,”桓天纵火速为自己挽回人设,“我不就是平常睡的有点晚嘛!贫血算什么病啊,我一个大男人在乎这些?”
大家了然:哦,贫血啊!
唐觅蕊有点疑惑,还想说什么,桓天纵已经飞快打断。
“不就是去医院吗!我知道了!我去我去!”
他用一种英勇就义的慷慨姿态朝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了,还回过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唐觅蕊。
“那个,我好歹也是为你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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