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想着靠自己。然而她不是。
为了保证自己的正常发育,于是她放弃了表现聪明的想法,而且变得比一般的孩子还要笨点儿。
这日子一直持续到七岁的时候,林晚想去上学了。毕竟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思想,去上学还是很轻松的。可惜上林村是个交通不便的地方,村里根本就没小学。要上学还要去公社小学那边上,要翻阅一座山。再徒步走两公里。加上林奶奶觉得读书是一件挺不安生的事情,坚决反对去念书。并且以三儿媳妇刘胜男同志作为反面典型进行教育,“瞧瞧老三媳妇,还是个中学生了,还不是下地干活,有个屁用?!”
原本就是为了偷懒才去上学的,面对艰难险阻,林晚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于是从七岁开始,林晚就开始为家里劳动了,比如捡柴火,喂鸡,在自留地里面去挖蚯蚓之类的。
林晚试图讨好爷奶,然后分配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然而爷奶不吃这一套。对于他们来说,任何的马屁都比不上一口粮食来得珍贵。
朴实的劳动人民心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除非有好处,否则一切免谈。
于是十岁这年,林晚就开始下地干活了。
今天就是林晚正式开始下地挣工分的第一天。在这个炎炎夏日里面顶着大太阳抱稻子。
才干了这么半天,林晚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再干下去了。
此刻,他无比的想念记忆中的雪糕,冰淇淋,空调……
“晚生,快点,吃饭啦!再晚就没啦。”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他爸林国安端着大瓷碗坐在小板凳上坐着吃饭。看到儿子回来,他还含糊的喊了一声。
难为他还记得有个儿子没回来呢。
“嚷嚷啥呢,这不是还没开饭吗,就你吃的快。”林奶奶叉着腰在门口吼道。看到三孙子回来了,她也没有多高兴,只是看了一眼就进了屋里。
刚进了厨房里,就看到灶台下的三媳妇鼓着腮帮子正在吃啥,顿时火不打一处来,“咋都一个样儿呢?”
刘胜男道,“妈,我身体不好,万一饿出毛病来了不是拖累大家吗?”
林奶奶:“……”气的扭头就对着灶台旁边的大儿媳妇李春菊嚷嚷,“还愣着干啥,开饭啦!下午还上不上工啦?真是一个个的吃啥啥能,干啥啥不行。我这是做了啥孽啊?”
李春菊脸上笑了笑,她知道婆婆这是指桑骂槐呢,骂的再难听,那也是骂的老三媳妇。
再看看老三媳妇,正低着头又往嘴里塞了啥。一副完全没听到,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顿时心里一哽。
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了。
很快,饭菜上了桌子,防止刘胜男偷吃,老太太是盯着大媳妇和二媳妇上的饭菜,没让三媳妇沾手。
结果刘胜男等老太太走了,就将林晚给招到身边,往他嘴里塞了几粒黄豆。又偷偷放了一把在他口袋里。
林晚赶紧咀嚼了几下,然后一脸佩服的看着刘胜男。家里的粮食都被老太太给锁在房间里,他妈还能弄到黄豆,本事大啊。
“儿子啊,你可要好好坚持,妈就靠着你了。这几天辛苦过了,就没那么忙了。妈这腰还没好,下午妈还在家里休息一下。你放心,晚上还是妈做饭,回头我给你偷个鸡蛋。我和你说,你一天挣的工分,还不够换个鸡蛋呢。你赚了。”
林晚:“……”就知道不该有什么指望的。
饭菜上了桌子,一大家子围着一张四方桌吃饭。林家人口众多,林爷爷和林奶奶也才五十多岁,也是家里的劳动力。在家里拥有绝对的权利。
林大伯林国栋是个很老实耿直的汉子,也是家里最勤劳的。当然,他媳妇李春菊也是个勤快人,所以两口子很得林奶奶喜欢。林二伯林国强有些聪明,喜欢计较,他媳妇张秋燕看起来老实。但是林晚三岁的时候曾经私下里被张秋燕给警告过,所以知道这个二伯娘也不是个简单的。
他爸妈林国安两口子就不用另外说了,四叔林国华倒是斯斯文文的,因为他头些年赶上好时候,生产队还有小学。念了几年书,混了个小学毕业,所以现在在队里当记分员。是家里说话第二有分量的人。
除此之外,林家第三代里面,林晚有了两个堂姐和两个堂哥,一个堂弟。
大堂姐和大堂哥都是大伯林国栋的孩子,堂姐林晓春已经十五岁了,是家里干活的一把手。大堂哥林秋生十三岁,也已经下地干活,不过因为是家里的长孙,所以很晚才下地干活,也养的有些娇气。二堂姐林晓夏十三岁,表面脾气很温和,但是林晚觉得她很圆滑。二堂哥林冬生十一岁,性子有些暴躁。至于小堂弟林夏生,现在才五岁,也是二叔的孩子。
林家的人都是按着季节来取名字的,轮着林晚的时候,竟然也是在冬天,不过因为是在晚上出生的,所以林国安直接取名林晚生。好在上户口的时候,是刘胜男去上的,觉得晚生这个名字太土了,没文艺气息,所以就上了个林晚。
“晚生,快吃饭,吃完去睡觉。”林国安在边上催着自家儿子道。
林晚赶紧低着头继续吃饭,啥也不想了。
因为林晚下地干活了,所以伙食有所改善。比如说之前只能吃半碗的,现在可以吃大半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