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与民争利,哪个是民?
这些穷得衣服都穿不起的是民吗?
他们是黔首,他们连民都不算,在大臣眼中那些士绅才是民,那些坐拥千亩万亩良田的,经商赚的家财万贯的,这才是他们眼中的民。
他们自己就是从这些民当中出来的。
当然不能与民争利。
因为那争的是他们家族,亲朋好友的利。
朝廷一年盐税才一百来万两,可咱们只是在这两家,从他们的地窖里拿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就已经快一百万两了,这才是大臣,全都富可敌国,天下百姓是穷的,穷得女人连裤子都没得穿,陛下是穷的,这点银子都得靠募捐,他们才是富的。
六百万两算什么?
六千万两他们也都能拿出来!”
杨丰趁热打铁继续蛊惑可怜的的泰昌,让这位现年十三岁的皇长子继续在黑化道路上一往无前。
而四十万两银子,也很快伴着徐家的哭嚎声被搬出。
“快把定国公和徐公子扶起来!”
杨丰喊道。
那些家丁上前拎起徐文璧父子。
杨丰从旁边士兵手中拿过一个刚刚裱好的劣质匾额,直接放在了他们父子的手中。
“忠臣之家,这可是皇长子的墨宝,好好收着,要传家的!”
然后他满意地说道。
说完径直转过身走了……
“哈哈哈哈……”
他边走还边狂笑着。
后面徐家父子流着屈辱的泪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第三家是英国公家。
还好英国公早就已经准备好。
“大胆贼子,成祖皇帝铁券在此,老夫看谁敢无礼!”
张元功高举铁券傲立门前,须发皆张一时间仿佛老祖宗的灵魂附体……
杨丰一脸好奇的走到他面前,然后看了看他手中这块铁券,因为时间久了铁面都已经发黑,但那一行行错金的楷书还是熠熠生辉,很显然丹书铁券并不是真的红字,而且红漆估计也没法保存太久,所以都是错金的字,经历两百多年风风雨雨依旧在散发着威严。
但是……
“我不识字,谁认得这上面写什么吗?”
杨丰说道。
“小的也不认识字!”
“小的们都是粗坯军汉,不识字!”
……
他后面一片哄笑。
“既然如此就直接进去吧,把夹棍都摆上,十副夹棍排开,咱们从张家小辈开始一个个夹,什么时候夹出四十万什么时候为止,赶紧把英国公请到一边,小心着点,他都一把年纪了别把他气死!”
杨丰说道。
他这话刚说完张元功就对着他摆出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那双高举着铁券的手臂也仿佛不堪重负般哆哆嗦嗦着,紧接着铁券就真的从手中滑落,一下子砸在了自己的脚面上,可怜的英国公疼得惨叫一声,直接倒在了他脚下……
“呃,你这是要碰瓷吗?大家都看见了,我可没碰他,不到四斤重的东西都举不动,简直是愧对忠烈王在天之灵!”
杨丰一脸无辜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