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一摊摊手,“我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而已,不说了,吃饭吧。”
布桐转头看了不远处的餐桌一眼,律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厉景琛拿着水杯喝水,静静地听着。
布桐烦躁地收回了视线,拿起面前的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
另一边,律画看着时不时转头望向布桐的厉景琛,指尖僵了僵,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景琛,我刚刚是不是失言了?”
“你不仅失言,还失实,”厉景琛漆黑深邃的双眸锁住她,“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搞小动作。”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失实!”律画着急的道,“我难道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明明是布桐突然出现嫁给了你,她是介入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男人眸光骤寒,俊美的眉眼间氤氲着一股戾气,“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律画吓得浑身一哆嗦,眼底聚满了眼泪,隐忍地看着他,“是我大意了,我不该为了跟你赌气,就跑去非洲那么偏远的地方当医疗志愿者,一走就是几年,如果不是那个地方没有信号,我不会到前阵子才知道你结婚的消息,等我匆忙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为什么要去当志愿者,嗯?”厉景琛面无表情的道,“就是因为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我外公和你们家定下来的婚约,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未婚妻,现在我外公不在了,这份所谓的婚约自然更不可能作数。”
律画的眼泪崩溃地流淌而下,“景琛,难道你忘了,我爸爸临走之前叮嘱过你要照顾好我的,你站在病床边亲口答应他的。”
“我是看在两家有交情的面子上答应过,我会照顾好你,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给你安排住处安顿你,但我没答应要娶你,你爸爸看得很清楚,他知道我不爱你,所以临终之前交代的是让我照顾好你,而不是娶你,你难道连这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律画的心痛得不能呼吸,但碍于公共场合无法痛哭,只能强忍着哭声,拿纸巾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哽咽道,“景琛,从你被你外公带回景家的第一天,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你才五岁,我六岁,今年你26,我27岁了,我们认识整整21年了。
别的女人在我这个年纪,早已经结婚生子,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结婚吗?因为我在等你,哪怕你当初明确跟我表了态说不喜欢我,我觉得无地自容,宁愿选择去非洲当志愿者,也没有去找别的男人结婚,因为我还在憧憬,憧憬着如果我们分开了,你可能会记起我的好,会去把我找回来的,可是你不但没有去找我,反而悄无声息地跟别的女人结了婚,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朋友,”厉景琛冷淡地开口道,“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但如果你抱着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像刚刚那样,在我太太面前乱说话的话,我就不能保证我们还能不能当得成这个朋友了。”
律画的心如坠深渊,冻到了麻木,“我们认识的21年,我以为就算你对我没有爱情,但我们的关系足以超越友情,你外公走了,律家也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们都没有了家人,我以为在这偌大的天地间,我们可以相依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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